“我就坐在这里等他。劝他别走这条路,他那性子是一定不肯听的。我就拖着他不让他走。哟。不成,一个女孩子拖。一个少年男子那成什么话?”
忽然背后一响,她一反身,什么也没看见,她默默想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骄傲些。我才说了几句气他的话。他就一怒而走,哼,面上别装得那么冷冰冰的,其实心里呀…心里呀…”
她脸一红,喃喃自语道:“其实他心里一定也会说“李琼!李琼,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她想到这里,不由眉飞色舞,可爱的笑容慢慢布满在她俏丽的小脸上,她转念又想道:“这些人部是北方武林新起强人,他武功俊极啦,可是怎样也打不过这许多人,爸爸又不在家,怎么办啊!”一时之间,开朗的小脸上,眉毛又深深凝聚起来。夜风袭袭吹着,她衣衫单薄得紧,她一纵身跃上树枝,手脚并用了树梢。只见原先挂在树叶密茂处之外衣,竟然不翼而飞,
她大惊之下又找了好几遍,心想自己未曾离开过这树,竟会在不知不宽波人做了手脚,这人功力之深,真是高下可测了。
她忽然哦的一声,暗忖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她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就如盛开的花朵一股。“是他跟我开玩笑来着,我就假装不知是谁,先骂他一番再说。”
她开心极了。脸上却装得甚是愤怒骂道:“是那个小贼盗了我的外衣,要不乖乖送将上来,本姑娘可要…可要他好看的。”
她本想说“本姑娘可要他小命”后来想想不妥,便改变了语气,忽然背后一个漫不在乎的声音道:“小姑娘,你生谁的气呀?”
那少女转身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笑嘻嘻立在那里,那少女似乎识得他,怒声叱道:“小贼,原来是你,不对,你那有那高本事?”
那青年头上蓄着长发,将整个面孔遮住了大半,闻言丝毫不气,笑着道:“谁敢欺侮美丽的小姑娘,又是那不知好歹的阔小于么?”
那少女怒叱道:“喂,躐塌鬼,你再乱说,瞧我打不打你。”
那青年笑道:“咦,你衣服怎么会挂在树上?”
少女闻言向上一瞧,她那衣包好生生挂在原处,当下惊道:“是谁!是谁!喂,你瞧见么?”
那青年道:“你问我是谁挂上的么?这个,这个…看见是看见的,不过,不过…”
他慢吞吞磨着,少女不耐道:“躐塌鬼,你敢卖关子?”
那青年笑道:“不敢!不敢,刚才我在树后见着一个俊秀少年,他向我招招手道:‘这位姑娘身上好香。’我便道:‘你不瞧,那树上挂着她衣服么?你去嗅嗅她衣服也是一样。”
那少女脸上一红,连摇手阻止道:“别胡说八道。”
那青年道:
那人问我道:“我可以么?”我道:‘这姑娘心地又好,人又大方,有什么不可以。’他一跳上了树,取了衣包就走一转瞬就跑得无影无踪,这人原来会仙法的。”
少女又急又怒道:“躐塌鬼,你凭什么替我作主,我要不是看你可怜,老早…老早…”
那青年道:“小姑娘别气,衣服不是好端端还来了?”
少女恨恨道:“一定是你捣的鬼,喂。躐塌鬼,你会武功是不是?”
她虽然口中这么说,心中却是一百个不相信,那青年道:“会的会的,姑娘你瞧。”
他说完便毛手毛脚的向空虚打了几拳,那少女见他脚下轻浮,发拳无力,还神气的摆着架子,不由掩口失笑,把一腔愤怒消去不少。
那青年道:“这不是武功么?”
少女笑道:“是的,这是最高深的武功,叫着‘躐塌神拳’吧!”
那青年大喜道:“姑娘真聪明,这拳法正是威力绝伦的“躐塌神拳。”
那少女掩口道:“躐塌鬼,我可没空跟你胡拉,喂,我问你,你老是跟着我干么?”
那青年道:“我也奇怪咱们老是相碰,真是大有缘份,只怕是老天爷有意做成的。”
少女听他愈说愈不像话,羞红脸啐了一口道:“躐塌鬼,我好想念你哟!”
那青年见她满脸挪揄之色,心念一动,不由想起另一个人,立觉意兴阑珊,握握手道:“小姑娘我走啦,衣服穿上当心着凉了。”
那少女和他遇到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在无聊之际,他便跑来天南地北的瞎聊一通,替她解闷,而且脾气甚好,从不生气,是以虽则见他衣衫又脏又破,心中并不十分讨厌于他,这时和他胡扯得有趣,她是小孩心性,心中担忧之情大是减少,忽见他要离去,竟然有点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