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咱们对过面——”
卓方毫不客气的又道:“不,不曾对过面,因为那次你也是以巾覆面的。”
蒙面者颔首道:“那么你们可是姓岳?”
在少林寺中他虽已测出芷青的功夫是岳家嫡传,敢情他尚不能完全肯定如此。
一方轻轻点头,但未没有说什么,于是周遭立刻是一片沉静。
“察”轻微的连一方,卓方都一无所知,但蒙面者却已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暗嘿一声,双目如电般扫向左边一眼,目光移动处,左方转道处走出一个青年来,一方,卓方瞧去,黑暗中仍清楚辨得,正是芷青大哥。
蒙面者心中一沉,暗暗忖道:“上次和这小子对过一掌,这小子的功力确很深厚,但却不料轻功如此高强,刚才那一点微响分明是他踏花而行,那么他的造诣决不在我之下了!”
一念方兴,轻敌之心大减,但他却忽略了另一点,在这周遭中,只有一人在隐伏着,而这一点声响,也正是他隐行时所发出的,不问可知,他的轻功造诣是何等高强了。
蒙面者望了望三人心中斗然当机立断,反身负手缓缓行去。
一方咦了一声,唤道:“怎么啦?”
蒙面者回头一瞧,双目翻向天空,不屑的哼了一声。
一方怒火上升,但到底忍耐下去,耳边却传来芷青稳定的声音:“卓方,是你开罪了这位高人?”
他和此人曾对过一掌,是以印象稍深,一眼便识了出来。
卓方尚未答话,那人斗然一声轻笑,冷冷道:“好说。但是此刻自身难保,令旗——”
“令旗”两字出口,芷青斗然混身一震,一方、卓方皆一掠而前,大叱道:“你说什么——”
那人掠后数丈,低声一字一语道:“我说——铁骑令!”
一方卓方的吼声几乎和“令”字一起并发而出,呼的一声,那人反身纵去。
一方卓方身形有若闪电,急跟而前,留下芷青却是心神茫茫。
芷青自发现铁骑令的踪迹以来,心急如焚,但此刻有人又提到令旗时,他却呆若木鸡,这也许是微妙的心理作用,但一瞬间,他也一顿身形,急追而去。
他身形方自奔去,树叶丛中一阵轻动,走出一个清癯的老者来,摇了摇头,越树飞起跟踪而去。
且说一方,卓方两人跟纵而去,那蒙面者身形轻快已至,纵纵点点,眨眼间便去了十余丈。
但一方卓方两人也不算慢,他们听到了有关铁骑令的话后,简直有若疯狂,身法使展到极限,一掠也自距那蒙面者不远。
蒙面者似是成竹在胸,理也不理,陡然间向左一转,一方和卓方这才看明敢情左方是一条小甬道。
他俩毫不犹豫,一掠而过,才转过小道,一栋不算太大的砖屋出现在目前。
而那蒙面者一闪便进入石屋不再出现。
两兄弟身形丝毫不带迟滞,刷地一声急奔而至,到那屋前不及两丈时,不约而同吐口气,身形一挫,立下身形来。
略一打量,但见石门虚掩,门中黑忽忽的,那还顾得那蒙面者的功夫高强,而且此时敌暗我明,情势是极端不利的。
但兄弟两人都是同一样心理。那怕那蒙面者功夫再高一些,他们立定心意去闯一闯。
那瓦屋建筑的好生奇异,他们两人一分开,各自遇到极端奇异之事。
一方向左方绕去,但见出现在目前的尽是一色一样的石墙,连窗户都没有一个。
他此时内力已甚为精纯,黑暗中仍视之清明,瞥见三进之后有一处墙上开有窗口,当机立断,立刻掠去。
斗然他想起一事,暗暗忖道:“不对!这般闯去,敌暗我明,非得遭暗算不可!”
是以身形一长,窜上屋顶。
呼一声,黑暗中,一方身影一展,轻飘的在房顶上滑过。
来到那石窗前,一方解下外衫,斗然间振腕一展,呼的一声,长衫荡起,灌满内力,罩住窗口经过窗口时一掠,其中黑忽空洞,分明并没有人,于是大胆一跃而入。
“嘶”一声,一方身形尚在半间,斗然左方一阵刺耳尖声,一方大吃一惊,百忙中顾不得勉强凝足真力,反手扫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