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动手相助,是以大殿上是一片肃静。
百虹禅师大踏步的走入大刹对那蒙面客打量一番,就唤道:“元果,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吗?哼!哼,又和别人斗事了,须知出家人以恕为先——”
元果惶声答道:“长老,弟子那里敢起嗔心,这位施主,他出手击毁了那佛祖的塑像…”
禅师脸色一变,转首向那佛祖之你瞧了一眼,老禅师乃是会家子,情知乃是被人以小天星内家掌力所毁,不由一惊,暗暗一忖道:“这位施主深藏不露,可是难遇的劲手——”
那蒙面客傲然而立,对老禅师道:“敢问大师可是少林的主持?”
禅师双手合什,答道:“正是老僧!不知这位檀越毁伤佛门之物,究竟有何见教,若是亏在敞寺,老僧决不宽宥门下——”
那蒙面客确实够得上狂妄,冷冷道:“方才在下见有一位年青的和尚匆匆离殿而去,可原来是延请老长来的,哈哈!”
言下之意似是表示少林即使主持方丈亲临,又奈他何?托大气势,虽然被黑布所掩,但以他呵呵笑声中可辨他不可一世的狂妄。
老禅师何等修养,夷然一笑,不放在心上。
岳氏三兄弟忍不住这个气,他们平生知道爸爸和这少林老禅师乃是方外至交,是以私心下对老禅师也是极敬佩的,这一来这怪客不把老禅师放在眼中,不由一齐大怒起来,岳一方首先忍耐不住,冷冷道:“世上这种狂妄的大英雄倒是少见,今日幸见一会,但是黑布相隔——”
岳芷青年长持重,一挥手止住岳一方尖锐的词锋,只见那怪客果似忍不住一方谩骂,回首一瞪那岳一方。
禅师宏声一笑道:“岳贤侄且住,老僧今日,到要见见这位施主到底是何居心。”
那怪客一声冷笑,答道:“说实话,大师虽是一派之长,但是,嘿-一”
老禅师被他这一句太露骨的话说得心中一震,僧袍蓦然一拂,心中飞快忖道:“此人高深莫测,瞧他口气如此之大,必有什么依持,啊,看见元果的神色,似乎已吃了亏,今日形势万不能善了,可不能让少林千古令名毁于老僧之手——
想到这里,心中竟尔升起一丝紧张的心意,暗骂道:“百虹啊!你修行近百年,仍不能除去七情六欲,败则败矣,何需如此?”
这些念头有若电光火石般闪过他的脑际,老禅师冷冷一哼,蓦然抬起头来,瞥见正前方一块横额有斗大的“大雄宝殿”四字,加上四周各种不同的古佛,不由心中一阵子平静,想道:“一生归依我佛,百事无负,夫复何憾。”
当下宏声说道:“施主既是如此,老衲今日可得讨出一段公道来。”
说着一瞥元果示意叫他闪开,元果心中焦急无比,说道:“长老,弟子去召集全寺弟子!”
百虹禅师哈哈道:“对付这位施主,老衲自信尚有把握,况且弟子们都到后山筹备开府去了!你退下吧!”
元果应了一声“是”恭步退开。
岳芷青蓦然心中一动,一步跨前,向老禅师道:“大师一派之尊,何等贵重,怎可亲临战场,且待小侄代大师和这位高人一战…”
百虹长眉一展,哈哈笑道:“贤侄那里的话,这位施主是冲着我佛而来,是存心要咱们少林不好看,嘿,老衲到要亲身对付——”
那蒙面怪客长声道:“好说!好说!”
岳芷青见老禅师老姜之性,自知决不肯让自己出手,缓缓退开一旁。
正在这时,蓦然大殿门口人影一闪,一人有若鬼魅般抢入大殿中。
老禅师一惊,忖道:“又是何等高人来此?”
急忙望去,定眼看时,却是元通大师。
那蒙面怪客好狠心肠,乘老禅师一瞥分神之下,长声说道:“大师留神,在下得罪了——”
右手轻轻一拂一震,打出一掌。
老禅师可不料这家伙如此险诈,一旁元果大师,岳氏三兄弟,和刚才入殿的元通大师一齐吃了一惊,芷青怒骂道:“无耻!”
但想上前抢救巳自不及。
须知这蒙面客人武功之高,实是罕见,这一式乃是他规定机会,果是一分不差,四周虽然高手大不乏人,但无一能够抢救得着。
说时退,那时快,百虹方丈到底一身功夫出神入化,虽是这一分神,但那怪客掌力才发,老禅师已自回身一拳打去,但仓促只运用六成力道。
百虹方丈何等经验,别看对方仅仅一掌轻轻拍出,但力道却是隐带风雷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