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周公子,请随小女子来…”
说毕,婷婷袅袅向后走去。
田青大为焦急,站起来大声道:“你怎能…”
“潇湘妃子”回头一笑,道:“程公子有何教论?”
田青呐呐而止,他认为不能在生人面前,揭开皇甫瑶姬的身份,那有损本门声誉。周日青朗声道:“程老弟,今夜是愚兄与卿卿定情之日,老弟应该为愚兄高兴才是…”
田青心道:“我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立即应声道:“周兄大喜,小弟当然也很高兴…”
周日青道:“今后她是你的嫂嫂,小叔到嫂嫂房中玩玩也不妨,程老弟跟愚兄来吧!”
田青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只得跟着他向后楼走去,心中却暗暗盘算,必须趁机把她制住,立刻派人送到师母那里。
来到最后一幢楼房,仍是她的香闺,里面幽香阵阵,设备颇为不俗!田青心想:“我先得把周日青灌醉,然后把她拎住!”忙道:“周兄大喜之日,小弟应敬周兄三光美酒,以示庆贺!”
周日青道:“愚兄已有五六分酒意,程老弟盛情难却,只得从命,可别误了愚兄的佳期!”
田青道:“小弟焉能煞风景,周兄海量,三献美洒下肚,飘飘欲仙,正是醇酒美人,人生至乐…”
“潇湘妃子”坐在床边,将头上的步摇、金钗一件件取下,却始终未看田青一眼。
小二取来巨觥,田青斟满酒捧到周日青面前,道:“第一杯祝周兄定情之喜!”
周日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田青再满了一献,道:“第二杯视百年好合…”
周日青勉强灌下,口角歪斜,道:“程老弟,我恐怕…”
田青道:“第三杯祝早生贵子,仅此一杯,周兄必须饮下,以求个吉利!”
周日青饮下第三杯,身子摇晃,倒在椅上,田青立即把他抱到床上。
田青在房中踱了一匝,发觉周日青烂醉如泥,立即沉声道:“师妹,你自甘下流,竟不顾师父一生清誉…”
皇甫瑶姬粉脸一扬,道:“人各有志,谁也不能勉强我,即家母在此,也不便干涉,你凭甚么来管我?”
田青不由一怔,沉声道:“难道你真的看上他了?”
皇甫瑶姬大声道:“不可以么?他的人品、风度和财富,样样都是上上之选,我为甚么不能看上他?”
田青不由语塞,心道:“周日青虽然年龄较大些,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娶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也不算太悬殊,我若干涉,实在没有较好的理由…”
田青肃容道:“师妹该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当今皇上的义子,将来以太子身份,三妻六妾,婢美嫔妃,可任意选择,你…!”
皇甫瑶姬冷冷地道:“那是我的命运,不用你管!”
田青冷峻地道:“为了师母重托,我势在必管,你现在跟我走!”
皇甫瑶姬双手叉腰,不屑地道:“你凭甚么要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