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和在下的臭规矩差不多,不由见猎心喜…”
黑须老人傲然道:“尊驾何人?既然有如此豪气,怎不敢露出真面目来?”
怪人冷笑道:“若非尊驾刚才称皇甫仪为仪妹,本人也不知道你是老几,你现在是真正面目么?”
黑须老人冷峻地道:“在下呼延秀,谅不须再介绍了!”
怪人冷哂一声道:“如果称为皇甫仪的姘头,不是更恰当些?”
“哈…”班驼子狂笑一阵,道:“怪物,不管你是不是‘跛怪’骆百川,今夜骂得可真痛快!”
呼延秀戴有人皮面罩,此刻被人揭穿,而且出言粗野,不由羞怒交集,伸手揭下面罩,露出本来面目。
田青不由暗自喝采,此人能被皇甫仪看上,果然人品出众,非同凡俗,长眉星目,隆鼻海口,黑须飘飘,更显得面如莹玉。
他那双目凝视着怪人冷冷地道:“一个人若是活腻了,自杀方法大多,就凭你这份德性,也配以两招为限?”
怪人今夜说的话已经大多,不再说话,枣木棍斜斜伸出,这姿势颇似东瀛高手大竹英雄的力法。
显然,这怪人也不敢像过去翻人斤斗那样大意了。
田青心道:“原来这呼延秀是明皇甫仪的姘夫,无怪师母脱离凤仪谷,羞与为伍了!”
在场诸人,全都面色凝重,关于这两人的身手,虽然大多数未曾见识过,却都有过耳闻。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设若这怪人不敌,今夜这场搏杀,就不必太乐观了。
呼延秀似也不敢小觑对方,冷冷地看了怪人一会,才缓缓伸出右掌,斜劈而下。
“呼”地一声,掌劲之凌厉,难以描述,只感觉这一掌之力,人类的躯体无法负荷。
怪人身形疾转,枣木棍斜劈而下,棍劲与掌劲相接“刈”地一声,有如巨斧劈开一块坚硬的木柴。
呼延秀的掌劲被一劈为二,两人同时变招,怪人枣木棍抖出七个大剑花,呼延秀力劈三掌。
只闻两声暴喝“砰”地一声,怪人肩头中了一掌,而呼延秀,竟被翻了一个斤斗。
唯一不同的是,他能站住,并未摔落地上,但他败得也极惨,和怪人差不多。
怪人身子摇晃一阵,卜地坐在地上。
班驼子大吼一声,扑向怪人。
哪知怪人厉声道:“站住!”
班驼子还真听话,惊然止步,道:“骆跛子,你不认识老驼子了么…”他的语音有些沙哑。
呼延秀做梦也未想到,当今高手,竟有人能翻他一个斤斗,羞怒交集,竟愣在当地。
怪人乃没有答话,一跃而起,身子踉跄一下,那干枯污垢的小腿上,竟流下鲜血。
长生岛岛主见有机可乘,闷声不响,扑了上去,全力拍出一掌。
班驼子要想出手,已经迟了一步。
哪知怪人虽已受伤,功力仍在,枣木棍“嗡”地一声疾挑而出。
“叭啮”一声,长生岛岛主摔了个四脚朝天,怪人的枣木棍在地上一撑,腾身向墙头掠去。
四个大汉和四个轿夫暴喝连连,正要扑过去,田青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掠出竹林,厉声道:“滚回去…”
他的龙头凤尾笔早已撤出,全力扫出一笔,其中一个大汉连换三个方位,仍未脱出巨笔的罡风之外,惨曝一声,一个头颅被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