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如此无礼,必有原因,快告诉我…”
田青厉声说:“闪开!”
铁芳冷声说:“你不说出原因,我就不闪开!”
田青一字一字地说:“听着!因为你太贱!贱得几乎人尽可夫!”
铁芳长了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厉叱一声,扬起马鞭向田青脸上猛抽!
田青冷峻地说:“这才像一个皇室中的玩物…”抓住鞭梢一抖,铁芳的身子栽下马来,田青本已恶极,见她竟以马鞭抽他的脸,以为她想侮辱他,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把铁芳打出一步,摔在地上。
田青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疾奔而去。
他胸中的怒火无法平息,觉得两个耳光打得很痛快,但又觉得铁芳至死不承认入宫之事,对他是莫大的轻视!
然而,怒火逐渐平息之后,又觉得刚才的行为太粗野,不理她也就算了!何必打她呢!
“她现在是否已经离去,或者仍在地上哭泣?”田青停下身子,回头望去。
夜已来临,原野上苍茫一片,况且他已经奔出里许,哪里还看得到呢!“要不要回去看看?”他虽不愿,但两条腿却自作主张,向后走去,到了刚才怒打铁芳之处,突然心头一震。
地上有一滩殷红的鲜血,田青深信,刚才她摔下马来,并未受伤,而两个耳光,虽然用力不少,最多打掉两个牙齿,即便牙齿出血,也不会这样多。
毫无疑问这是她吐出之血,当一个人悲痛过度时,内腑也会受伤而吐血!
田青怔了一会,心想,对付你这种女人,理应如此!你既然走了,也就算了!
他叹口气向前走至去,哺哺地说:“我这样对她,是否太过份了?”
极目望去,眼前一片荒凉,至少百里之内没有村镇,心想,记得后面十余里处,小山腰处有个山神庙,虽然很少,也有二三间,何不前去借宿一宵!
他虽是以借宿为藉口,事实上内心仍是不放心铁芳,想去看看她在不在那小庙之中。
他来到小庙之前,这才看出并非山神庙,而是玄坛庙,只有三间,破圯不堪。
但庙中却射出暗淡的灯光,而且传来男女交谈之声。
田青进入院中,已听出女的口音正是铁芳,好像心境又畅亮起来。
“那男人是谁呢?”田青掩到窗前,自隙缝中向内望去,这一看差点跳起来。
铁芳和一个独国独臂,发如乱草,身背长剑的和尚对面而坐,正在谈话,而铁芳的表情,对这和尚似乎十分虔恭。
田青忖道:“这和尚不是长生岛主所说的独国独臂的哪个么?独目独臂也许无独有偶,而这和尚也用长剑,难道也是巧合不成?”
“不会错了!”田青心想,为了完成受人之托,以及了解这和尚的身份,我要出手试试看。
田青撤下龙头凤尾笔,轻轻走到小门处,一脚踢开小门,抡笔向残废和尚砸下,竟是“追魂三笔”一式。
在铁芳惊呼声中,那和尚撤剑在手,端坐不动,洒出七八个大剑花“叮叮叮”数声,竟将田青迫退三步。
田青心中嘶喊着:是了!绝对不会错了!这和尚正是长生岛主所说的哪个,我可以把竹筒交给他。
这一下可气坏了铁芳,切齿厉声说:“我铁芳天生下流卑贱!理应吃你田大侠的耳光,以示你的伟大!清高!不可一世!但这位前辈与你何怨何仇?你…你…竟…”
老僧独目中粗芒暴射,宏声说:“小施主可是屈能伸之徒?”
田青躬身说:“晚辈正是,请问前辈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