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好久没有杀人,今夜你是死定了!”
田青冷峻地说:“呼延瑞,在未动手之先,田某有一言奉告,设若你输了一招半式,切莫声张,在下和同伴此番入宫,甘冒大不匙,只为找寻南宫玉,绝不节外生枝,设若你声张开来,你这份供奉恐怕…”
呼延瑞认为和田青多说一句话都有失身份,厉声说:“小子,你赶快领死吧!”
田青撤下巨笔.呼延瑞微噫一声,立即又狞笑说:“原来是三剑客屈能伸那败类之徒,今夜老夫必须生擒于你,献与皇上,也是奇功一件…”
田青不敢大意,凝神宁气,巨笔斜指而出。
毛九如一看,又是上次对付他那一招普通起手式,不由产生兴灾乐祸之心,冷冷作壁上观!
呼延瑞不禁皱皱眉头,他本是见多识广之人,这一招,简直太普通,武林高手不屑使用。
然而,田青施出这一招,势道却大不相同、气定神闲,天人合一,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但呼延瑞自恃身手高绝,仅斜移半步,懒得还手。
田青两个大洒窝上挂着冷峻的笑意,第二个半招施出,立即成“平沙落雁”的姿势。
呼延瑞毕竟不凡,暗叫一声“怪招!”
身形疾旋,倒踏七星,以退为进,大抽一拂,扫出一片罡风。
哪知田青这最后一招“长虹贯日”乃是由前面三个半招的力道汇而为一,威力之大,无坚不摧,变化之多,神鬼莫测。
呼延瑞一袖扫空,急忙收回,但是田青的巨笔龙头,已抵在他的左肘上。
只要田青一用力,那左肘非粉碎不可。
呼延瑞面孔痉挛,肌肉抽搐,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这残酷的事实,是千真万确的!
旁边的毛九如本有幸灾乐祸之心,但此刻也不免产生兔死狐悲的感慨!这小子以两招半挫败皇宫内供奉,皇上安全岂不大为可虑?
况且田青在未动手之先,曾吹了一通,声言同来之人,身手都比他高得多多,就算和他一样吧,这五个人若要闹皇宫,何人能挡?
田青收回龙头凤尾笔,冷冷一笑,说:“‘五步追魂判’出道以来,从未失手,因某不敢自诩有过人之能,但却从不吹嘘!刚才这两招半,仅是在下绝招的一半,后面两招半的威力,大概二位可以猜想得到…”
他看了两个老魔一眼,心中暗笑,却肃然地说:“在下出道之初,曾受白、蒲二位前辈考验,他们两人联手,在下施出最辣手的五招,竟和他们扯成平手…”
两个老磨不禁动容,三剑客任何一位,他们都调理不了,而这年轻人,竟能独接两人联手而立于不败之地。
田青续说:“呼延大侠应该清楚,刚才田某若要废你一条左臂,可以说易如反掌,但因某深知武林中人,成名不易,尤其像大侠这等年纪,若是残反一臂,一世英名,必将付之流水!”
他看了毛九如一眼,肃然地说:“其实呼延大侠也不必难过,毛大使前些日子也曾失手在田某手下,尚未超出两招!在下刚才已经说过,连三剑客之二的白、蒲二位前辈联手,也仅能在田某五招绝学下保持平手,二位…”
呼延瑞一听毛九如也败在田青手下,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刚才敢出手,原因在此,不由嘿嘿冷笑不已。
毛九如想起刚才胡吹之事,不由老脸赤红,尴尬至极。
田青见计已得逞,立即沈声说:“在下再重复一遍,此番入宫,只为找人,若南宫玉确不在此,在下与同伴立即退出大内,绝不暴露行迹,因此,奉劝二位,最好仍然在此饮酒,故作不知,可别庸人自扰!反之,嘿…”田青不敢怠慢,大步走出小轩,向“中和殿”后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