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姑姑很，你回去替我商量一下好不好？’你猜小六说甚么？他说‘你呀！给姑姑提桶也嫌你指！”

“小霸王”得意地说：“我们暂且不谈这些，反正情好与不好，与咱们没有关系！我走到女的床边，拉开床小几的屉，想把人放去，却发现屉太小，装不下去，而且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知了…”

田青肃然地说：“‘小霸王’，你背得瓜烂熟！没有遗漏么？“小霸王”拍拍膛，说。“我敢保证一字未漏！”

“小霸王”说：“你有所不知！”他的眉挑了一下；说：“有一次我对小六说：

田青茫然地说：“你扯到哪里去了？”

“小霸王”爬起来对田青说：“田大侠，你要我

“小霸王”叹气说：“大概回去证实了！但回来时脸上红通通的，起老，见面就要揍我！我问他灵不灵？他是不说，就蛮不讲理把我的一百两纹银没收了！”

“我与他假凤虚凰数月于余，哥哥竟毫不知情，曾言希望早抱外甥，因此，我有几次动了杀机，既然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去。

田青沉声说：“你这是甚么意思？”

“小霸王”说：“还没有完！我的所作所为都要告诉你，绝不能欺骗你！”

“快说下去。”

“小霸王”说：“我说他姑姑上有个黑圈，不信回去看看，如果不灵，我输一百两！我当时就和他各一直两，第三者保，他当时声言，若是胡说，他要揍死我。”

“对！”田青说：“你的悟也不算低呀！”

“没有！”“小霸王”肯定地说：“家父和‘钢指’两人在金陵是两大望族，设若他的妹妹嫁人，那个派场一定可观，岂有不知之理！况且，若是嫁了人，也不会太久，新婚燕尔，怎能与新娘分床而眠，中央还挂着布幔？”

“小霸王”说：“里面放着一个记事簿，这样写着：数月前，他躺在玄武湖中小舟。负重伤。被我救回，卒告痊愈，声言必报大恩，哥哥暗示要以我相许，他拒称无意成家，哥哥不他允与不允，就草草为我们成亲，竟未宴请亲戚好友。”

田青冷哼一声说：“难还有样？”

田青面一寒，说：“你知偷看人家隐私是下行为么？”

“又是甚么秘密？”

“小霸王”说：“我下楼时，发现梯旁放了一个镂金雕桶，知‘毒手西施’用的，不禁多看了一！”

田青心想，这小心地很纯洁，只是没有好好教育他。

“小霸王”沫飞地说：“我四下打量，本想把那桶带走，作个纪念！突然我发现楼下放着一破锅，就想一个报复‘小六’的主意！”

“是！”“小霸王”续说：“看完记事簿后、又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放回原，先把人放在她的床下，就溜下楼来…”

田青沉声说：“说完了吧？我们快走！”

：“‘毒手西施’嫁人了？”

“小霸王”说；“当时我不敢久留，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也只有迁就了！”

“然而，每当我要下手时，又觉他光明磊落，不忍下手，我自问姿容不恶，被誉为金陵第一钗，却无法打动他的心！来日方长，我将何以自？”

“小霸王”哼了一声，又说：“我佟林也是一号人，况且士可杀不可辱，我自那次就很上了他，于是我就溜下梯，用手在破锅底下摸了一把，然后跑到梯，抹在那个桶边沿上！”

田青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心很多，却都是歪才，真是可惜！他板着脸说：“‘小六’果真回去证实了？”

田青说：“也许他们情不好！”“小霸王”说：“设若她真的嫁了人，必是嫁与那个神秘年轻人，他们既然情不好，怎会夜不眠，还在下棋？”

“但他乃是一位君，自愧不能与我成其事，声言必以其他方式，报此大恩，不久为哥哥击退三个大敌。”

“是的！”“小霸王”狠声说：“那时候我知虎妞不喜我，就死了心，而‘毒手西施’也是名有主，不由十分恼火，况且“小六’又常常欺侮我，就想一个坏主意。”

“哪知他与我同居数月，竟未掀过幔布一次，每晚一着枕即睡，天不明不起，使我劳虚度空叹命薄！”

“下！”虎妞狠狠地啐了一。

突然“通”地一声“小霸王”栽七八步，摔了个狗吃屎，原来是虎妞忍无可忍，踢他一脚，说：“下东西！你还有脸说来呢。”

田青沉声说：“浑！大好颅岂能放于女人床下？”

田青晒然地说：“那桶不是‘毒手西施’的么？怎又说报复“小六号’？”

“小霸王”说：“第二天我遇见‘小六’，他又要揍我，我已成竹在，就对他胡，我说家父传我两佛门绝学，叫着‘他心通’和‘天通’，可知别人家的事“小六’当然不信，于是我就和他打赌，以两百纹银为赌注。”

他得意地说：“那桶边沿上是黑髹漆，抹上锅灰，也看不来，于是我就溜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