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堡与安南王有旧怨,早就勾结匪头,私造大批兵器,还买了大炮,企图作乱。”
“有这种事,你如何知道?”
“小的往日就有耳闻,这次一路追随大师父,旅店中亦曾听人提起。”
“冷家堡想造反,他们有多大能耐?”
“大师父恐怕不知道,冷家堡贩买福寿膏,早就赚了不少钱,有钱有人,又胆大包天,还有不成的么?如今武世子落他们手中,恐怕凶多吉少。”
“等等,谁是冷家堡主子?”
“冷家堡主子叫冷傲雪,不过他背后有个更大的主子,听说就是当年的铁手神刀冷啸云。”
不空眼目一瞪:“冷啸云?糟了,这老怪物会把克文生吞活剥。”
“大师父,我没说错吧?”
“惨了,克文这下完蛋。”
李得旺精神大振,说:“大师父好本领,此刻大师父若能建立奇功,安南王必有赏赐,小的义不容辞,帮助大师父成大事!”
不空眼睛骨碌一转:“你要助我成大事?好,小老儿就给你一次机会,救了世子论功行赏,有你一份!”
李得旺大喜:“小的听大师父吩咐,大师父说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好小子,如今你我孤立无援,这么样吧,你到桂平,向总兵大人程万里调集人马,包围冷家堡。”
李得旺脸色陡地白了:“向程万里借兵?这如何使得?”
“桂平是安南王属地,如何使不得?”
“使不得,使不得,程万里会活活掐死小的,请大师父亲自走一趟。”
“好小子,小老儿早料备了。”不空在身上抓了几下,抓出一封信函:“你拿王爷密令去调集人马,程万里不敢把你怎么样!”
李得旺睁大眼睛看着,忽然面露喜色:“这是安南王密令,我岂不成了专使?”
“手持密令,见官高一级,你怕什么?”
两人这边说着话,忽闻一阵马蹄。
前面四骑,后面一辆马车。车厢与普通马车略有不同,车前有一方形圆记,中央一片白。
李得旺喃喃道:“中央一片白,似云、似雪、似梅,这是冷家堡马车。”
不空脚下一沉,双手张扬如翼,飞上树。
马蹄声中,有尖锐而短促的口哨。
以长长的口哨呼应,长哨声十分嘹亮,一气呵成吹出,绵延好一会才余音姗姗停住。
另端树上有人跳下来,拦在路上。
一男一女,是贵客居唱歌舞剑的父女,男的是个老头,女的唤剑儿。
马群突然被阻,昂头嘶叫,几乎把人颠下马来,御车的怒不可遏:“冷家堡的车,何人敢拦?”
剑儿笑嘻嘻道:“有位朋友在你车上,特来相见。”
“退下!”御车的大喝。
剑儿与老头不退反进。
马上四人跳下,亮出兵器,直扑二人。剑儿一把剑虽未出鞘,但她攻势凌厉,三招五招已觑个时机,以剑柄捅对方胸口,对方猝然被捅,整个人错厥地面。剑儿再与第二人交手,这第二人并不好对付,两人瞪住对方,边游身而行,边刀剑相对。
听得两声惨叫,老头一根短棒已摆平二人,他顺势迥身、窜步,一棒敲下,自后方将剑儿对手敲昏。
“快上车看看。”老头说着,急忙忙想跳上车,被车夫拦住。
这瞬间,只看到一个圆滚如球的影子抢先行冲进车里,一阵乓乓乒乒,滚下三个人来。
不空、马龙、冷家堡柳管家。
马龙脸色青惨,气喘吁吁,不空瞄他一眼,迅速扑向柳管家,一把抓他前襟。
柳管家情急,叫:“您老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们五人毒发身亡,免您老后悔的。”
“他们五人是谁?”
“武世子与四名侍卫。”
“他们,已中了毒?”
“不错,喝下加料冰镇桂花乌梅茶,若不解,顶多七日便毒发身亡。”
不空朝马龙呶嘴:“他也中毒吗?”
“是。”
“什么人下的毒…”
“这…”不空冷笑:“堂堂一个冷家堡,做这下流勾当。”
柳管家缄口不言。
“送回安南王府,冷堡主吩咐,要赎金。”
“多少?”
“二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