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问我从何而来?去向何处?我从来处来,去向去处。”
捕头勃然大怒,一揪他的前襟,喝:“好个刁蛮老头,你是做什么的?”
捕头冷哼道:“全城宵禁,谅你插翅也难飞!”朝两个摔得灰头土脸的捕快道:“走吧!”
不空突喝:“捕头大人且慢走!”
“为何?”
“捕头大人这里喝酒吃肉,不给银子,不嫌过份吗?”
捕头愕了愕,蓦地爆出一串大笑,笑完望住女掌柜,神气十足道:“掌柜的,你倒说看看,我是本县捕头,捕头带两个人在你店里喝酒吃肉,要不要给银子啊!”女掌柜躬着身子,强笑道:“捕头大人照顾小店,小店荣幸,还说什么银子!”
捕头似笑非笑睨不空一眼,大摇大摆走出去。
两个店小二哈着腰,拉开大门,恭送捕头。
武克文隐身屋外,把一切看得清楚,正思量着枯不要进屋?忽听里面喧哗:“你这老鬼,并未宿店,在这里做什么?”
不空瞧了瞧两个店小二,嘀咕道:“满脸横肉,杀人放火!”
“可恶!”店小二亮出匕首,说:“今日先杀了你老鬼再说!”
匕首刺向不空,他稍一闪,双手齐出,拿住二人手腕,二人手臂一麻,刀已被夺。不空把玩短刃,语出警人:“十七倏人命,是你们做下的。”
店小二脸色铁青,慌乱斥:“胡说!”
“十七个死者,都是被这种短刃所杀,昨日小老儿见了二具尸首,那刀痕,分明是这种短刃所伤。五天之内做了十七件,你们未免太狠毒了!”不空突望向女掌柜,轻轻问:“掌柜的,你说是不是?”
女掌柜骇得身子往后缩,喃喃道:“小女子不知道,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小老儿相信,仍然如今被人所制,性命都不保,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突听得沈喝:“你知道未免太多,岂能饶了你!”
角落蓦地闪出六个人,一个个面孔狰狞,眼露凶光,他们逼向不空。
不空将匕首往桌面一放,闲闲落了座。
六个人,外加店小二,一共八个人,慢慢围向不空。
不空笑道:“小老儿前两天来买酒,就看出伙计并非善类,小酒坊果然暗藏匪徒。”
为首的阴森森笑起,说:“知道太多,你可以死了!”
不空回道:“人间美酒,小老儿百尝不厌,此刻若死,岂不辜负美酒?女掌柜劳驾送壶酒来,小老儿现成的银子,咱们一手交酒,一手交银子。”
女掌柜哪还敢出声,只缩在角落发抖。
为首匪徒喝道:“不知死活的老头,我八人一阵胡杀乱砍,要你成一滩肉泥!”
不空慢吞吞道:“各位不必鲁莽,那捕头大人想必去调集人马,来对付小老儿,你们把小老儿砍了,待会只怕引他怀疑。”
“笑话!捕头问起来,简单得很,腿长在你身上,有谁拦得住?不知死活的老鬼!”
女掌柜突奔窜向前,朝那领头的跪下来,颤声道:“求求你,三当家的,求求你放了这老人家,不要杀人!不要再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