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华伦立即接口道:“说的是,老朽昨天连今郎的身手都没有碰过,如何能下毒谋害?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孟宗玉吟道:“这般说来,难道是我儿子自己死的?”创冷面华伦道/“令郎来到石鼓山时,业已身负重伤,很可能是伤于淬毒之物,只因延缓了施救时刻,以致才责发身亡。”
孟宗玉道:.“我儿子是被歹徒用暗器打伤头部,迄今暗器仍在头骨内尚未取出,暗器上是否淬过毒?只要取出来一看便知道了。”)
罗永湘接口道:“不错,除非你能将那暗器取出来验证,否则,你就脱不了下毒的嫌疑。”
孟宗玉又道:“但我要警告你:咱们蔡家只有这个独子,许你取出暗器查验,却不许你毁伤了尸体。”
冷面华忙忙江:“这一晓悄放心.老朽有一件专取暗器用的宝物,决不&伤刎尸体的.”
孟家正冷冷一笑,道:“我倒没听说过天下还有专取暗器的宝物,你若取不出来,或是伤了尸体一根毫发,今天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罗永湘一面示意铁莲姑松手,一面问道:“你那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怎能不伤尸体把暗器取出来?”
冷面华忙道:“是一块吸力极大的磁石,只要陪器仍在头骨内,一定可以取出来。”
罗永湘催促道:“既有这种宝物,何不快取来试试。”
冷面华伦从刀锋下脱身,便急急向墙角桌案边走去。
罗永湘心中一动,连忙紧随在后面。
这间房间内每一个角落,都被他和孟宗玉仔细搜查过,尤其那张桌子,他亲自动手搜查,始终没有发现,他倒要看看冷面华伦究竟把那“磁石”收藏在什么地方。
桌子上,除了纸笔墨砚之外,并无其他特殊东西。
冷面华伦走到桌边,顺手将桌上那块石砚台拿了起来。
罗永湘一怔,说道:“这就是专吸暗器的磁石吗?”
冷面华伦点点头道:“这东西似铁非铁,似石非石,不仅是暗器,凡是铁制的兵刃都可以吸取.以二个信人’可当场一试。”
铁莲姑道声:“好。”
寒光一闪,抖手将钢刀插在地上。
冷面华伦举着“砚台”向刀身移近,和以内向坡寸.对听“当”的一声响,那柄钢刀已由地上飞走,牢牢紧贴在”砚台”底部。
众人见了,齐吃一惊。
罗永湘却感到哭笑不得,他再也想不到这块毫不起眼的石砚台,就是冷面华伦视若拱壁的“磁石”更没有想到冷面华伦会把如此珍贵的东西,放在如此平常的地方,回忆昨夜搜查的经过,自己真是“明察秋毫而不见车薪”了…
冷面华使解开尸体头上发誓,仔细端详伤痕形状,又用手在伤痕附近轻轻抚按了好一阵,忽然皱眉道:“奇怪!奇怪!”
孟宗玉道:“奇怪什么?”
冷面华论道:“根据令郎伤口的痕印,分明是被一种极锋锐的薄刀所伤,可是,留在脑骨内的暗器,却好像是毒针袖箭之类的细小东西。”
孟宗玉道:“你别管是什么东西,取出来看看不就明白了吗?”
冷面华论道:“老朽有个请求,等暗器取出之后,倘若证明淬过毒,令郎之死便与老朽无关,即使暗器上未曾淬毒,也希望员外能让老朽查出令郎的死因,有个剖白的机会…”
孟宗玉喝道:“只要能证实我儿子致死的真正原因,咱们自然不会诬赖你,这要等你取出暗器之后才能决定,现在那来许多废话!”
罗永湘接口道:“你要证明自己无事,只有赶快把暗器吸取出来。”
铁莲站和林雪贞也同声叱喝道。“少废话,快些动手!”
冷面华伦不敢再说,立即招呼吉祥、如意两名药童过来,一个扶起尸体,一个分开散发,自己则双手捧着磁石,缓缓移向尸体的头顶…
整个房中突然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冷面华伦双手上,人人屏息静气,注目以待.
冷面华伦心头狂跳.附顶上又修出汗珠,手中那块磁石,也仿佛比平时设了千&倍。
这一刹那,正是他的生死关头,如果他不能取出暗器,如果不能证明暗器上淬过毒,他的财产、妻妾、生命-…-都将难以保全,一世心血都将全部化为乌有。
磁石已经贴着尸体的头顶了,仍然毫无反应。-“““冷面华作的双手开始有些颤抖,伸出舌尖,添了添嘴唇,然后紧握着磁石,在尸体头部缓缓地移动、揉按、旋转…
突然“叮”的一声轻响。
那声音虽很轻微,传入众人耳中,却恍如静夜钟声般清晰,不约而同都睁大了眼睛,急急向前围拢过去…j
冷面华伦长吁一口气、,翻转磁石,只见那砚台底上,赫然多了一条紫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长约寸余,宽仅二分,窄窄长长的,锋沿呈锯齿形状,其薄如纸,不带一点血丝。
冷面华作用一把小钳子将那东西从磁石上取下来,然后以清水洗净,小心翼翼放在一幅白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