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及兄认为小弟推测是错误了?”
及哮天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地接口道:
“不不不,我大概是说错了话…”
章性初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摇头喟然道:
“没有,及兄并投有说错什么。”
及哮天闻言不由焦急不安道:
“我猜测你所谓一线希望是在石像顶上的原因,那是因为我看你摸了一把之后,才说或许…”
章性初笑了,他摆摆手微笑着接口道:
“是小弟多想了,我只当及兄看出什么不对的事来,才指明女娲头顶四个字在暗示我,原来是…”
说到此处,章性初话锋一顿,接着正经地说道:
“自从甬道封闭,水流不息之后,我俩就附身这女娲像上,步步登高,直到如今这牛角地方,小弟发觉双手洁净如境,由此判断,水涨无度,石像必然是一时受冲浸,故而不染尘灰。
但这石像头顶之上,适才我摸了一把,却已积有灰尘,这自然是水浸不到的原因,所以我才说出或有一丝希望的话来。可巧及兄又接上了一句,我错当及兄看出端倪,而认为不对,谁知…”
及哮天这时大笑着接口道:
“你真吓了我一跳,我还当是这一线希望已绝了呢。章兄判断甚是,石俱头顶既有尘灰,必然是水漫不到的原故,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或者不至于丧命在这倒霉的水牢之中了。”
章性初却再次紧锁着眉头说道:
“话虽不错,是否能如我等所愿,却还是未知之数呢,何况即便如愿,又有什么方法使水退去呢?”
及哮天摇摇头道:
“抱歉得很,对于机关消息埋伏的解破等等,我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只好偏劳你了。”
章性初闻言不禁失笑,这般光景,及哮天却有闲心说起“俏皮话”来了,不过他说的却是实情,看来破解这水牢机关,必须自己苦苦思索了,因此章性初微笑之后,首先注视着水面,仔细观察它是否仍在上涨不停。
此时水深已齐女娲石像的鼻准,章性初注目不懈,终于脸上现出了欣慰神色,水,停止了升涨。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即,累闭着双目,宁神静思退水之策,及哮天这回不敢再打扰他了,只好无聊地想些别的事情。他如今自然已经很清楚天蓉姑娘没进这条甬道中来,自己和章性初,起先也没有进入这条甬道的意思,就是因为突然发现那头巨鼠窜出洞口,才上了大当。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恨起那头巨鼠来了,猛咕丁地大声骂了一句“混账透顶的倒霉老鼠”
哪知适当此时,章性初也欢呼一声,睁目说道:
“好老鼠,我真得谢谢你。”
他俩话是同时说出,说完不由相顾愕然。
及哮天首先开口问道:
“要不是那头棍账透顶了的倒霉老鼠,说不定咱们现在已经和天蓉姑娘碰上了,你还要谢它,真是岂有此理。”
章性初却微笑着说道:
“话是不惜,我要谢它却也有道理。”
“反正水不退,咱们走不了,我很想听听高见。”
“恨它是因为引请我们至此,谢它却是从它身上,我想起了个退水的办法,并且我已经断定不会失误!”
“果能如此,及哮天愿意改口也说声谢字。”
章性初闻言一笑,随即正色问道:
“自进入甬道之后,及兄可曾发觉两壁有否其他洞穴和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