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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图穷匕现 诈死救生
鬼叟朱逸欣然dao:“好的,但既是比赛,必须双方都有自信,不知庞少庄主愿不愿接受?”
康浩毫不迟疑dao:“当然愿意。”
鬼叟朱逸又dao:“既如此,两位看老朽手臂下挥之时,便可开始发针,各以席位左右为方位,不得扰luan对方,倘若双方的手地一般准确,就以先she1完五十四枚钢针为胜。”说着,高举左手低喝一声:“转!”
那苗女闻声而动,开始旋转自己的shen子,满tou长发冉冉飘起,有如一柄缓缓张开的伞。
鬼叟朱逸直到那苗女转速渐快,发丝已平浮空中,才一声大喝,左臂疾落。
康浩和青衣文士几乎是同时扬手she1chu了一半钢针,另一半二十六枚也jin接着chu手。但见四蓬钢针,恍如匹练横空,首尾相接,分为两个方向,向那旋转中的苗女集中she1去,针上闪亮的光芒耀yan生辉。
一阵“沙沙”轻响,一百零八枚钢针,全bu钉在墙bi上,但却分为两zhong不同的图案。
右首是康浩所she1,五十四枚钢针整整齐齐排成六条横线,每线九枚,上面三条横线仅是空针,下面三条线上,每一枚钢针钉着一截一寸长的发丝,一目了然,丝毫不luan。
左首那青衣文士所发的五十四枚钢针,却排列成两zhong圆形,上面二十七枚空针,也九枚一排列成横线,下面二十七枚带有发梢的,则钉成一个整齐的圆圈。
满殿高手,轰然喝采,纷纷说dao:“看来两位少侠,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般的shen怀绝技,难分高下。”
鬼叟朱逸han笑点了点tou,缓步走到殿bi角下,仔细将两边钢针察看过一遍,然后正se说dao:“以发针的准确和截发的长短而论,两位的确难分轩轻,但若论钢针着bi的图形,横线实较容易,圆形则较困难,所以严格来说,这一场赌赛,应该算庞少庄主输了,不知少庄主以为如何?”
康浩拱手笑dao:“教主明断,晚辈心服口服。”
那青衣文士接口dao:“这只是目力的比赛,在下还想领教少庄主家传刀法。”
鬼叟朱逸dao:“两场赌赛,庞少庄主误失一阵,自然还有扳回的机会。孩子们,取两柄刀来。”
殿下两名佩刀武士,应声上前,取下两柄薄刃苗刀,鬼叟朱逸接在手里,竟像玩弄枯枝般先将两柄刀尖折断,又用掌沿抹了抹刀锋,刀锋也应手反卷,变成了两柄形同铁gun的刀。
鬼叟朱逸将两柄钝刀分给康浩和青衣文士,然后说dao:“老朽shen知两位少侠都是一时俊彦,倘或刀剑无yan,造成误伤,未免令人遗憾,故而折尖钝锋,略作改造,希望二位,善ti老朽之意,彼此点到为止。”
康浩和青衣文士各接一柄钝刀,相对而立,gong中弟子立即撤去残席,放chu四五丈方圆一片空场,黄衣神教门下纷纷散开,围成数dao人墙。其中盾牌手和弯弓手注守门窗通dao,大殿正门也已关闭,许多随侍人员,都暗中取chu了兵刃。
整个万寿gong,表面虽在围观比武,实际已经戒备重重如临大敌,可惜这些异常举动,康浩竟毫未察觉。
那青衣文士刀藏肘后,望着康浩yin森的一笑,说dao:“适才教主德意,折尖钝锋,吩咐我等点到为止,那是指生死关tou,拿nie分寸,少庄主可不要因此顾虑太多,刀招jing1妙之chu1,还望尽情施展,休在藏私。”
康浩微微一笑,dao:“剩下也不要过分谦让。”
青衣文士耸耸肩dao:“既如此,在下就不客气了。”
话落,挽刀的右臂陡然向前一指,刀柄朝前,刀尖朝后,直向康浩面门点来。
他这chu手一招,看起来好像是一tao刀法的起手式,康浩还以为他是在见礼招呼,刚想抱拳回礼,冷不防那青衣文士五指一翻,寒光chu现,肘后的刀锋突然由下而上,疾弹而chu。
那刀热来得好快,招式又诡异难防,刀柄所指是康浩的面门,锋刀所袭,却是xiong腹要害,当真是yin狠毒辣,兼而有之,如果换了普通对手,必然在这一招上便要落败负伤了。
好个康浩,不愧是“魔剑”传人,心知在这淬不及防的情形下,决不能闪避,也不能后退,因为一旦失去先机,对方势必乘虚而上,连绵进招,那就很难招架。
心念转动之间,不退不让,疾使一式“旋风舞柳”打了个转shen,惜那绕shen旋转之势,用刀shenying挡来刀的刀锋。
这是一记险招,但却寓攻为守,威力极qiang。
刀光人影相chu2,只听“铮”地一声清响,那青衣文士的刀势竟被直dang开去,人也倒退两大步。
就在他攻势顿挫的刹那,康浩已闪电般挥刀还击,招势如狂风暴雨飞卷而chu。
康浩虽然以练剑为主,一则刀剑招法相通,二则他一向使用的木剑,无锋无刃,正如一柄钝刀,此时展开“魔剑十三式”心法,虚实变幻,霍霍生风,漫天俱是刀光,竟将那青衣文士bi1得手忙脚luan,连连倒退。
鬼叟朱逸冷yan旁观,脸se渐渐yin沉起来,目注shen傍一名黄衣武士,缓缓点了点tou。
那武士一探手,chouchu腰际苗刀,四周围观的黄衣神教门下,也纷纷bachu佩刀,举起连弯,戈矛ting伸,盾牌蓄势,甚至那十六名“抬枪手”也燃起了火把…
正在这时候,忽听康浩大吼一声,用手an着左肩,踉跄倒退了四五步,刀shen下垂,愤然望着鬼叟朱逸问dao:“敢问教主,这位仁兄竟在落败之际,使用暗qi伤人,比赛哪有这个规矩?”
鬼叟朱逸默然不语,那青衣文士却倨傲地答dao:“咱们比赛之初,并没有说明,不许使用暗qi,阁下应变迟钝,怨得谁来?”
康浩dao:“你分明已经落败,是我遵照教主吩咐,及时收手,不想你竟乘机以暗qi伤人…”
青衣文士dao:“在下好好站在这儿,何曾落败了?”
康浩冷笑dao:“册友何必qiang辞夺理,你且低tou看看,若非在下收招得快,此刻你还能站在这儿吗?”
那青衣文士低tou一看,俊脸顿时绯红,原来他前xiong“将台”xue附近,衣襟已被康浩用钝刀点破了一个小孔。
青衣文士双眉一挑,竟然羞恼成怒dao:“在下衣襟虽破你肩上也中了在下的‘鬼见愁’追魂钢针,咱们两个扯平,何妨重新再比一次。”
康浩也怒dao:“再比就再比,如果大家都能使用暗qi,在下也不惧…”
两人要动手,却听见鬼叟朱逸冷喝dao:“不必再比了,你们都把刀放下来。”
康浩放下苗刀,兀自气愤地dao:“这位朋友诡辞狡辩,令人可知,究竟谁胜谁负?请教主秉公一断。”
鬼叟朱逸yin侧侧笑dao:“这没有什么可笑的,若依老夫评断,自然是你这位庞少庄主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