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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蛮荒求药冒名行险(2/7)

两个伙计被他呼来喝去,团团直转,客栈老板急忙挥一挥上尘土,堆了一脸笑,跟随那武士来到蓝衣少年前,老远就长揖施礼,恭敬答:“小人方老实,拜见少庄主。”

蓝衣少年:“很好,我准备把贵店全包租下来,三日之内,不得另租其他旅客,能办得到吗?”

方老实乐得嘴也合不拢来,连声:“办得到,办得到,小人知少庄主是富贵人家公,决不敢让那些闲杂人扰了公的清静…”

蓝衣少年态度十分和蔼,摆摆手,示意方老实在对面一张木椅上坐下,然后笑问:“我们远而来,人地两疏,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是否晓得?”

故事还没说完,方老实业已脸大变,急急摇手:“快别说了!快别说了!”

中年武士微笑:“便是皇帝,也该有姓氏称谓?”

那少女一车厢,远远围观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发一片惊讶之声,说真的,像这般粉装玉琢、貌的女郎,别说当地土著苗蛮,便是移居来的汉人,也算生平第一次见到,满街的人,个个目瞪呆,几乎连呼也一齐停止。

方老实低声:“事是千真万确,苗疆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这是黄衣教的家丑,二十年来,严禁提及,早些时有人无意间犯了教主禁令,都被黄衣教抓去砍了,还把挂在墙上示众哩。”

篷车车门“呀”地开了,香风一拂,下来一个奥蓝彩裙俏丽丫环,接着,由车中扶一位红衣少女。

中年武士问:“那黄衣教主又是什么人?”

中年武士缓缓说:“二十年前,有一个名叫游西园的汉人,曾由苗疆讨了两个老婆回去,据说那两个女人,本是姊妹二人,竟同时上了游西园,得难分难舍,无法安排,后来她们互相商议,决定同事一夫,谁知她们的父亲决反对,险些在一怒之下,把他们三人全给杀了,那游西园在苗疆无法立足,才带着姊妹二人一同逃回中原…”

方老实垂手答:“不敢,小人正是兴隆栈的店东。”

方老实沉了好半天,最后仍是摇:“实在没有听过这名字,也许早就搬家,不在此地了,否则,小人纵然不认识,一定听别人谈起过。”

方老实神仓惶答:“这可不是说着好玩的事,被黄衣教的人听去,会闹事来。”

因为大批车安顿妥定之后,蓝衣少年便着人将方老实唤去上房问话了。

方老实:“哦!不少年啦,小人从十六岁时,跟我叔父到大理城来,算算总有二十六七年了。”

篷车驶客栈侧院,十六骑人也相继了客栈,街上人群却犹未散去,虽然惊鸿一瞥,什么也看不见了,许多人仍在接耳认识论纷纭,仍在客栈门前引颈张望,不到半个时辰,大理城中已经整个传遍,都知“大兴隆”客栈来了一批贵客,内中有一位患病的绝女然而,人们只知这批客人是由川西太平山庄来的,却不知他们老远从川西到蛮荒来什么?

方老实:“教主俗家姓朱,号‘九天玄黄金龙大帝君’”

蓝衣少年向方老实微微一笑,说:“我们千里而来,正是想见见这位黄衣教主,不知要去什么地方,才能见到他?”

蓝衣少年不禁有些失望,又:“那鬼叟朱逸原是武林人,后来才定居此地,据说在南荒一带颇有名声.老板;你再想想看?”

方老实陪笑:“少庄主您问这个,不是小人自夸,敝店前后有三院,连厢房在内,不下三十间,大理城中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这时客栈后的上房,已经变成禁地,各路全由太平山庄随行武士把守,方老实走房里,只见房中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蓝衣少年,另一个则是那领队模样的中年武士。

蓝衣少年:“你可听说过‘鬼叟’朱逸这个名字?”

中年武士:“怎么?不能说吗?”

方老实惊问:“少庄主要见教主,有何事故?”

旁边那中年武士忽然接:“方老板在这几落籍多少年了?”

两个伙计转就走,那老板又骂:“蠢货,先替客人照顾牲,把院打开好让车辆驶去停放…”

中年武士和蓝衣少年互相换了一瞥的目光,:“不错,他就是当年的鬼叟朱逸。”

那中年武士笑:“二十年前,苗疆发生过一次大事,方老板大约知吧?”

方老实一伸,将大拇指翘得比脑袋还,哑声:“汉人中的活佛,苗人中的菩萨,万里南荒,他老人家就是真命天,真龙皇帝。”

方老实问:“什么大事?”

蓝衣少年剑眉微皱,轻叹:“内患了怪病,必须教主始能医

“听见了没有?还不赶快去烧沏茶!”

不,其中只有一个人知,那个人,就是“大兴隆”客栈的老板,方老实。

蓝衣少年上微一欠,问:“你就是客栈主人吗?”

说完,举手一摆,从上飘而下,亲自走到篷车门边,屈指向门上轻叩了一两声,叫:“小红,到店了,搀扶姑娘来吧!”

方老实神一呆,用力搔了搔,尴尬的笑:“实在对不起,‘鬼叟’这名字,倒没有听人提过…”

蓝衣少年:“你们店里共有多少客房?”

方老实一脯,说:“少庄主,你算是问对人,旁的小人不敢瞎,只为吃的这行饭,人儿还熟,少庄主你问是谁?”

中年武士:“为什么?难没有那回事?”

蓝衣少年冷冷:“倒并非为了清静,只因我们有病人,倘若闲人太多,很不方便。”

但那红衣少女却神情一片冷漠,对满街惊羡的人群,恍如未见,径自在那少年和丫环搀扶之下,木然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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