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弄错吗?”
苗廷秀笑道:“老夫的药物甚多,瓶上虽无标志,实则皆有区别。”
黄石生又将药瓶反复看了几遍,恍然道:“啊!我明白了,你是以药丸颜色来分辨,黄的有毒,红的无毒?”
沌廷秀道:“正是如此。”
黄石生笑道:“你不会骗我吧?”
苗廷秀正色道:“老夫偌大年纪,为什么要骗你?”
黄石生耸耸肩道:“俗话说,老奸巨猾,有时候年纪越大,越善于说假话。”
苗廷秀怫然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石生冷笑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怕他存心杀人灭口,故意将毒药说作解药,把康浩毒死了,来个死无对证。”
苗廷秀倏然变色,呐呐道:“你…你…”黄石生笑道:“你先别紧张。我只是说说笑话罢了,如果我真的起疑,我只消把红色药丸给你先吃一粒,岂不就知道有毒无毒了么?”
苗廷秀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堆笑道:“不错,哈哈…一点也不错,老夫是何等身份,岂会用假话骗你…”黄石生道:“说的是,我对苗老哥的话,绝对相信,所以,咱们也不必再难验证了,索性给康浩一粒毒丸,叫他死了就拉倒吧!”
说着,取出那个圆形黄丸药瓶,含笑递给宗海东,接道:“麻烦六弟。给他们每人喂一粒,这就是毒神苗廷秀的独门解药。”宗海东接过药瓶,仍有些迟疑,低问道:“四哥,不会错吧?”
黄石生笑道:“错不了,你若放心不下,不妨先给苗大侠尝尝,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吞下肚子去。”
宗海东点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古时有孝子亲尝汤药,苗大侠当不会让古人专美于前。”说着,向苗廷秀含笑走了过去。
苗廷秀颓然叹道:“不用尝了,这黄色的就是解药。”
宗海东笑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但为了慎重些,还是麻烦一下的好。”
苗廷秀没等他用强,自动张开嘴巴,吞下了一粒药丸。
宗海东又候了将近顿饭光景,不见药丸有含毒的反应,这才放心把瓶中黄色药丸,分别喂给康浩等人吞服,唯因骆伯伧不认识蛇神董明嵩和小红,又要防范冉肖莲逃脱,故在喂服解药之前,先点闭了三人穴道。
不多久,迷药化解,众人都纷纷清醒过来。
康浩见到骆伯伧和黄石生等人,惊喜交集,恍如隔世,正急于互述别后经过之际,忽然听见齐效先一声惊呼,竟被月眉一掌击中胸口,真滚了出去。
紧接着,月眉又从地上跃身而起,双掌连挥,对准宗海东猛劈过来。
宗海东大吃一惊,急忙闪身趋避,一面大叫道:“眉姑娘,你疯了么?我是宗六叔…”
月眉两眼发直,恍若未闻,也不追赶宗海东,娇躯一转,扬掌又向康浩和骆伯伧扑到。
骆伯伧正自惊愕,应变稍迟,肩头上登时挨了一掌,踉跄倒退了五六步,方才拿桩站稳,只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那月眉毫无不停留,又扑向黄石生。
康浩急忙叫道:“四叔快躲,她已经被摄魂大法所制,变成鬼武士了。”
黄石生机伶伶打个寒噤,急急拔步便逃,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宗海东忙不迭从地上抱起效先,纵上树顶躲避。
月眉见人就打,出手就是狠招,仿佛跟谁都有不共戴天韵仇恨,直逼得骆伯伧和康浩等四散逃避,林中登时大乱。但她神志显然有些迟顿,只顾追击活动的人,对那些穴道受制,倒卧地上的,却并不下手。
一阵疯狂追逐之后,康浩和骆伯伧都在树后躲好,没有再被她击伤,月眉狂性激发,无可宣泄,竟大步向林外奔去。
黄石生惊呼道:“快些截住她,林外都是兽群,千万不能让她出去!”
骆伯伧道:“可是康浩真力未复,效先又受了内伤,咱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话未毕,宗海东忽由树顶飞身而下,接口道:“小弟先去将她引回来,你们快想办法对付。”说罢,身形疾闪,穿林紧追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