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浩迟疑了好一会，只得照实答：“晚辈刚来的时候，看见夫人在潭边焚香祝祷，不敢惊扰夫人，就在一旁等候，后来…后来…”

康浩：“莫非夫人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欧佩如：“这还用得着猜吗？那人准定就是方涛。”

欧佩如摇截断了他的话，正说：“康少侠，你先听我说，现在你立刻到西院去一趟，看看方涛那老狐狸在不在房中？如果在，你就查看他，是不是受了伤？”

康浩：“晚辈已经来了一段时间，刚才因为”

欧佩如接着：“情是不能有丝毫勉的，你今天了，日后就得负起责任，同甘甘，共荣辱，终生守信，矢志不渝。琴丫自幼纵，横蛮好，除了心地尚称善良，既不懂烹调饮，又不懂持家理财过日，甚至拈针用线，绣补女红，一概不会…这女孩只能当朵般看看，转就枯

欧佩如：“不须任何藉，我只直截了当问他有：没有到后园里来？他若不承认，你就动手将他制住，剥下衣服检查，如有错，一切后果自有老承担。”

欧佩如：“我看得来，你是个忠厚的孩，咱们虽然才见第二次面，我也看得你和琴儿的情已经很了，你自己承认吗？”

康浩不觉大为难若说查究细，为一剑堡主夫人效力，他衷心情愿，也责无旁贷，问题在欧佩如本是个有病的人，假如证实偷窥者确是方老夫，那倒还好，万一错了，闹笑话，自己岂非跟着她发疯么？

康浩说：“是的，伯母有话，就请吩咐，只要晚辈力能所及，一定替伯母办到。”

康浩：“没有。”

欧佩如：“什么万一不万一？老既敢负责，当然有绝对把握…这些年，他到后园来已不止一两次了，我虽然明白是他，无奈这老狐狸狡猾得很，一直查不到他的证据，只有你能确定他的确已被风铃剑所伤，证据确凿，就算杀了他也应该，又何必顾忌？”

康浩那里肯抬，赦然好半晌，才把了两，低声：“是…是的。”

欧佩如长吁一声，：“那老狐狸一武功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居然愿屈人下，充任区区一名总，而且十年之外，不被人识破，其心机之沉，可想而知…康少侠，你千万大意不得…”说到这里，中忽然无限企盼之，凝注着康浩：“老有一桩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D？”

欧佩如又：“男女相悦，发乎挚情，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怕羞的孩，抬起来，你也承认跟咱们琴丫很要好么？”

康浩顿时两颊飞红，垂首：“晚辈寒微，幼失怙恃，承蒙琴姑娘折节下…”

康浩：“咱们先别动声息，假作已经被他瞒过了，明天由晚辈跟袁姑娘她们安排一个机会，趁他不防的时候，一齐动手，这才是万全之策。”欧佩如摇：“这样不妥，那老狐狸中了风铃剑，自然知你也会在后园内，对你岂能不作提防？”

欧佩如：“后来又怎么样？”

康浩惊讶：“但方老夫”

康浩：“绝不会错，晚辈曾经检视过风铃剑，发现剑上犹有血渍。”

主意一定，便笑说：“夫人既然已经认是他，事情就简单了。剑伤不是一天半日可以痊愈的，如果打草惊蛇，被他逃走了，反而不妙，倒不如将计就计，其不意半他擒住。”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不便揭破适才的事，连忙住了。

欧佩如却笑问：“刚才你看见什么？为何不说下去？”

欧佩如又问：“你是刚到呢？还是来了上会工夫了？”

他居客位，行事不能不谨慎，至少，这件事得先跟湘琴和袁氏双姝商议-下，才能采取行动。

康浩越发尴尬，低垂着，连脖都红了。

那欧佩如亲手斟了两杯冷茶，注目问：“康少侠夜到后来，堡中可有人知？”

康浩见她神情凝重，连忙也肃容答：“夫人有何赐示，尽吩咐…”

康浩迟疑：“现在夜人静，前去查证，只怕不好藉…”

康浩苦笑：“后来，忽然发现树林中有人隐藏偷窥，晚辈喝问是谁？那人不应，反而急遁走，晚辈就用风铃剑追，又去树林中查看…”他不便直说是欧佩如最先喝问，只好略加变动，改称是自己发现有人。声喝问的。

欧佩如：“你真能确定那人已被风铃剑中了么？”

欧佩如沉了一下，终于颔首同意，说：“你顾虑的也不无理，既然如此，老就把这件事全权忖托你了，总之，务必要将那老狐狸擒住，决不能让他逃堡去。”

康浩：“话虽如此，他究竟是一堡总，如今堡主又不在，万一…”

欧佩如：“你跟琴儿是朋友，也就是老的侄辈，大可称我一声伯母，不秘这样拘泥。”

康浩：“晚辈自会谨慎行事，夫人请放心吧。”

欧佩如听了，毫不惊诧之，只淡然一笑，：“你查什么没有？”

欧佩如连连摇，：“好了！好了！我问你的是彼此之间的情，并不是打听你有什么显赫的家世，这些俗气客，最好省一省。”

欧佩如欣然喜，笑自语：“很好！只要他负了伤，这就是证据，且看他再如何抵赖？”

康浩：“那人明明已被晚辈的风铃剑中，但却负伤逃去了，临去之前，故意将晚辈的风铃剑在一株树上，作为疑阵…”

欧佩如说：“康少侠，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康浩：“正因为怕他已有警觉，无法一击得手，晚辈才认为不宜之太急，如果现在就赶去西院，他心虚之下，必然全力反抗，就不一定能擒得住他了。”

里却又困惑不已！看这情形，他竟是时而糊涂，时而明白，倘若果真只是她信编造的故事，自己究竟该不该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