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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羞成怒,大喝一声,又打了他两记耳光。
这两记耳光,全系重手法,血印掌不能闪躲,全部承受下来,顿时躯体摇晃,须胡乱飘“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大声笑道:“小辈,你叫老夫死,老夫毫不在意,若想胡乱侮辱老夫,可是天诛地灭的鄙卑行为!”
瘦小怪客脸色铁青,伸出手指,点住他胸前的“幽风穴”冯奇脑头一眩,立刻昏迷躺下。
瘦小怪客低骂两句,从腰间抽出一支明亮晃晃的锋利匕首,在金玲面前晃了一下,沉声说道:“姑娘,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说与不说,做个决定,本人迫不得已,使用最后手段…”故意折断一根树皮,那刀削着,削过之处,枝叶簌簌而落,好不锋利。
绮玉提心吊胆,知自己等如入虎口之羔羊,任凭他人宰割,战战兢兢问道:“姐姐,你答应他吗?”
金玲道:“答应,我答应了!”
她激动的握住粉拳,眼眸闪耀着无比坚定的光芒,瘦小怪客喜上眉梢,匆匆收起匕首,微笑道:“见机行事,不愧聪灵之人,姑娘,本人保证说出之后,你等就是自由之身!”
金玲轻哼了一声,忽大叫道:“我说,我说,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原以一死,保全他的机密,这样答覆够了没有…”她重复的说道:“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应该保守他的秘密,你下手吧,我早已看穿,美丽与丑还不是那回事,你想用此强迫我就范,比登天还难!”
越飞怔了怔,心里的变化,作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愧疚而激动的自语道:“是的,是我的错,我误会了她,她心里始终只有我一人啊,这话是最好的证明,这里人倦鸟息,孤僻幽静,行人难至,她不必要做作,更不必要隐瞒呵——”
当她发觉真象之后,恨她的意思,变为内疚,惭愧,恨不得立觅一地投锁了进去,永远不出来,永远不敢与她见面。
爱,恨一念,原在一线,转变很快,他恨她入骨,但发觉并非她的错,而是自己误会人家时,他迫切渴求获得她的谅解,他爱她之心更深了一层。
瘦小怪客怔住半响,瘦削的脸色,一连串急变,最后,她愤怒的吼道:“贱人,你作弄本人,作弄得很妙,很新奇,但本人也要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你,那残酷的刑罚,决在你意料之外!”
围火而坐的十一个怪客,纷纷挺身站起,炯炯目光中闪耀凶残的光芒,表示出这些人并不懂得,怜香惜玉。
瘦小怪客再度抽出那炳匕首,放在熊熊烈火上烤着,渐渐,那明亮的刀身,由白色变成暗红色,由暗红色,变成大红之色,一支匕首,像个火棒,红通通的只消一触及肉身,便会被它烫熟。
他气咻咻的用匕首指着金玲,厉声道:“大胆丫头,本人今天若问不出你一言半句,此后决不叫‘葫芦鬼王’!”
金玲忽然镇定异常,视死如扫,娇叱道:“恶魔,今天姑娘若受不住皮肉之苦,吐露我丈夫一言半字,此后我也不算他的爱妻!”
“爱妻?”
越飞脸色微白,一阵心酸,呐呐在心中喊叫道:“金玲,你常在我不在之时,这样安慰自己吗!啊,我多可恨,多傻,竟刺伤了你的感情,原谅我吧,我自知夸负你的地方,不胜枚举。”
他一挺而起,大步踏出洞外。
他铁青着脸,步步向那群来历不明的怪客逼进,并嘿嘿冷笑道:“各位,俗语曰:‘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到五更天’,你们何其倒霉,撞在我手里!”
众人吃了一惊,愕然向他打量“葫芦鬼王”比较沉着,发现情形不对,立刻大声喝道:“兄弟小心,此人行动诡异,决不是好来路的!”
越飞大声笑道:“葫芦鬼王,你说得不错,但想避一死,已是大不可能的事!”
葫芦鬼王怒道:“朋友,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我…”
话没说完,手臂急扬,一缕红光,电射而至,连眼皮也未及眨一下,那烧红的匕首,已带起一缕尖锐破空之声,劲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