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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朝淡装少女道:“姑娘还执意要走,在下不敢强留,但望姑娘别反对在下相送一程!”少女淡然道:“你高兴送,我也不好拒绝!”
宁怀远一怔,心想这是什么话啊,难道她讥笑自己自作多情不成?
想了一遍,甚感难受,但不敢表在面上,朗笑道:“姑娘绝世美慧,在下能送一程,毕竟是光荣的事情!”目光掠处,那瘦小的人嘴皮高高翘起,一付轻蔑,不屑的神态,只气得他俊脸变色,再也按捺不住,大声喝叱道:“朋友,明人眼里不参沙粒,你一再犯在下,难道以为在下无能制你!”声如金石交鸣,震得四壁嗡嗡回音。
那瘦小的人,毫不动容,依然冷冷笑道:“宁公子说的什么话,在下一声不响,何曾一再冒犯,难道…”故意顿了一顿,扫了众人一眼接道:“难道在下连看你的一眼权利都没有?”
宁怀远气极欲狂,面上闪过一丝煞气,大声道:“过来,在下让你知道天外有天!”
瘦小的人缓慢的站了起来,行了两步,涎着脸无赖的道:“宁公子生气了,在下可担当不起,还望宁公子手下留情,放过我一条性命!”
宁怀远一声不响,倏然欺身上前,呼呼击出两拳,那人惊叫一声,滑出三步,避过两掌,大声嚷道:“不好,我这病鬼,今天要葬身此处,唉,我不愿做异乡之鬼呀!”
众人忙退开一旁,霎那间,酒店之内腾出一个丈余方圆的地方,宁怀远冷笑道:“朋友果是会家。难怪敢一再奚落在下!”
长衫退去,双掌一错,夹带尖锐破空之声,疾如电闪,一连攻出四掌,踢出三腿,毫不容对方有喘息的余地。
瘦小的人一个瘦弱身躯,宛如风抛柳枝,左右晃过,极具巧妙的避过宁怀远一连串凌厉的攻击,宁怀远心头微凛,剑眉上剔,冷笑道:“好功夫,好功夫,但仅凭这点,举手投足,那是自找苦吃。”
说罢掌风呼呼,拳影闪闪,如同黄梅之雨,缤纷罩向那瘦小身材的人的全身要害之处,渐渐使出了一身真实高超的武功。
瘦小汉子再不大意,口中喝叫一声,两枝枯瘦手掌上下飞舞,十分灵活,举手投足,力劲充足,虎虎有声。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此人外表干枯瘦弱,其貌不扬,交起手来却如生龙活虎,丝毫不让英伟有力的宁公子。
俩人一交手,便互折了十招,宁怀远百忙瞟去一眼,只见美绝人寰,清丽出尘的淡装少女也停足伫观,秋水似清冷的大眼睛,隐约带着一些笑意,不知怎地,他忽觉血脉愤张,精神大振,一口气挥出五掌,将敌人击得左挡右闪,退后三、四步远。
瘦小的汉子也大喝一声,劲展奇诡武功,抢尽先机。
蓦地,天空轰隆隆传来雷鸣之声,跟着布满多云的苍穹,连连闪着森白的电光,淡装少女吃了一惊,忽听有人大叫道:“不好,大雨来了,咱们快回家,迟了又做落汤鸡…”
叫嚷之声未歇,轰隆隆雷声又飘进耳里,外面已哗啦啦下起大雨。
一时,人走兽避,街上乱成一团。
敢情这场大雨几月来最大的一次,天空倾盆泻下的雨水,颗颗竟有黄豆般大小,敲击着房顶,窗门,地面之上咚咚有声。
宁家公子微感错愕,但立刻又似想起什么,星眸之中闪过喜悦,兴奋交炽的神采,愈发显得俊美丰神。
不少路人,行客为了躲避这场大雨,飞奔进店,于是,这间原本已拥挤不堪,舌噪异常的酒店,也更显得沸腾嘈杂,乌烟獐气了。
淡装少女深颦黛眉,轻咬芳唇,不知怎样才好。
宁怀远疾瞟了姑娘一眼,朝瘦小异乡酒客朗声喝道:“朋友武功不弱,若在下没猜错,朋友必是峨嵋门人!”
瘦小的人闻此言后,心头一震,道:“闲话少说,咱们尚未分出胜负呢!”
揉身上前,左右两掌飞速击来,宁怀远冷笑一声,疾快的探手入怀,摸出一面铜牌,上刻四柄宝剑,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大声道:“你是峨嵋那一剑门人?”
瘦小的酒客,目光掠处,看清他握着的铜牌,忽然惊叫一声,巍颤颤的跪下来。
这个变挂,使得在场众人惊奇的喧嚷起来。瘦小汉子,铁青的脸孔浮上惶恐神色,不住的道:“铜牌使者息怒,弟子知罪了,甘受任何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