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万,甚至连常昆是什么人?住在那里都
不知道,糊涂透顶,除了他老兄,普天之下,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位了。
不管别人是用什么眼光看他,他却怡然自得地东看看,西看看,对那二十万两银子,毫
不担心。
不远处,那位年轻公子,忽然带着二位老人,向他桌前走来,双拳一抱道:“长安有
幸,蒙李公子驾临观光,不知可容小弟自我介绍,一尽地主之谊。”
话声一落,不等李中元开口,接着便自报姓名:“小弟李恺,与公子五百年前,原是一
家,今日有幸识荆。幸甚!幸甚!”
李中元见李恺一片热诚,情不可却地勉强抱拳还礼,道:“失敬!失敬!”
李恺道:“公子单人独坐,何不移驾一谈,兄弟也好稍尽地主之谊。”
李中元笑道:“这个…”
李消哈哈大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何况小弟与公子本是同宗,公子万望常
脸。”
他口中说着。两位老者已是一齐动手,把他左右一挟,暗中用力,脸上笑呵呵地道:
“公子,请啊!请啊!”李中元被推推拉拉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这时,那边掌柜的已不等吩咐。便亲自指挥着
四五个堂倌重新替李恺摆了一桌酒席。桌上摆了成套的纯银餐具,闪闪地发着诱人的光芒。
最初,李中元显得又惊惶又忸怩,三杯老洒下肚之后,也就有说有笑了。
一阵天南地北交谈之后,李恺笑着问道:“中元兄,你身上带着这样成百万的银票,自
己也不担心么?”
李中元一怔道:”担什么心,这长安城大地方,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啊。”
李恺微微一笑道:“兄台说得不错,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可是,财动人心,明的没有
人敢向你动手,暗地里可就很难说了。”
李中元被说得面现不安之色,道:“兄弟倒没想到这一点。”
李恺道:“小弟倒有一个法子,可以为吾兄分忧。”
李中元道:“什么法子?”
李恺道:“存到钱庄里去,由钱庄替你看管这些银票,你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李中元点了一点头道:“这办法倒不错,既可拿利息,又不怕人打主意…这里的钱庄
殷实可靠么?”
李恺哈哈一笑道:“中元兄,不是小弟说,这长安地方的钱庄如果不可靠,那就普天之
下,再没有可靠的钱庄了。中元兄,你如果信得过小弟,小弟倒可替吾充略尽绵力。”
李中元道:“恺兄,你家可是开钱庄的么?”
李恺道:“不是,但小弟与本城各大字号常有来往,对于钱庄底蕴,非常清楚。你的银
票存进去,包你稳如泰山。”
李中元一笑道:“好极了,那就有劳恺兄管兄弟我五家殷实钱庄吧。”
李恺微微一怔道:“要五家。”
李中元说道:“存放一家,小弟实在不放心。如果分存在五家,那就更是安全了。”
李恺放声大笑道:“中元兄所见甚是、高明,高明…但中元兄刚才为什么那样粗心大
意,随随便便就交给那常昆二十万两银票?”
李中元含笑道:“我想他不会就此满足区区二十万两银子。”
李恺猛然一震。举目重新打量了李中元一阵,笑得非常苦涩地道:“中元兄,真是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