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右手“月魄剑”已如长虹绕日般的向众人当头罩下。
这一招动作快如电掣,飘身出剑,竟是在眨眼之间三十六人同时一愕,欲待避开,却不知从何避起,只感到自己周围,全在对方的剑光罡力之下,眼看白光回转,三十六人却将丧命之际,突听他一声长笑,猛的剑光一-,已飘出阵外。
场中三十六人,皆出了一头大汗。
“花鸟岛”岛主“铁鸟”屠雄看得真切,喝道:“还不谢长孙少侠手下留情之德。”
三十六个大汉齐抱剑为礼。
长孙骥一笑道:“屠岛主这阵势果然不错,正反进退,攻守兼备,三十六位武功亦是不弱,只是无临敌经验,配合尚嫌欠周,致有许多空隙可趁,如能多经阵仗,加强对阵法的实验工作,则此阵威力,不可小视。”
屠雄一笑道:“长孙少侠说得是,如今以往过节,一言揭过,从现在起,长孙少侠可真正成为“花鸟岛”的贵宾了!难得周梁两位也在此地,我略备水酒,今宵月下,作竟夜之谈如何?”
原来此时月亮已由东方升起,虽只有半轮淡月,亦为这孤岛之上,凭添了不少色彩。
“乌骨针”梁寿正欲答言,忽的一个壮汉走来叫道:“禀告岛主,海上有孤帆,正向本岛航行。”
“铁鸟”屠雄一愕道:“在哪一方向?”
“西方,似是对岸航来的!”
“大概有多少人?”
“淡月之下,看得不甚清楚。”
屠雄沉思一下道:“再探!”
那探子应声去了。
屠雄道:“三位有兴随我去看看么?”
长孙骥笑道:“既是岛主雅意,却之不恭!”
讲着随同梁寿、周桐两人,随着“花鸟岛”岛主,齐向西方走去。
这“花鸟岛”全岛只不过是数里大小,从岛中心到西岸,路程并不甚远,四人一行,不到半刻工夫,已到了岸边,向海面上看去,果见有一艘小船,在淡月下,慢慢向本岛驶来。
此际那小船离岛崖尚有二里左右,目力差的人,只见到船上有一点黑影在移动,显然这船上只有一个人。
“花鸟岛”岛主奇道:“据我所知,除去已来的人外,并无别人与本岛有约,这会是谁?”
“乌骨针”梁寿道:“莫非峨嵋六老挑弄是非,勾引了人来!”
“花鸟岛”岛主摇头道:“这不可能,因峨嵋六老与门下弟子胡中铭,及“驼山双怪”皆是本岛先后派人送离此岛,此去也不过是两个时辰,哪会有那么快?”
“申埠商隐”道:“你们忘啦!那岭南“毒籁尊者”黄斜,无缘无故的失了踪,其中能没有文章么?”
“花鸟岛”岛主道:“他虽能偷偷逃走,但无舟楫,岂能离岛?”
长孙骥慎重的道:“岛主可曾查过,贵岛的船只,有无短少。”
“花鸟岛”岛主屠雄一愣,正待派人去查询,忽从远处飞来个汉子告道:“禀报岛主,那船坞中“人”字号舟艇,少了一只。”
屠雄道:“果然被少侠猜中,定是那岭南“毒籁尊者”偷去无误。”
“乌骨针”梁寿道:“岭南“毒籁尊者”这个名字,倒是很少听到!”
“申埠商隐”哈哈一笑道:“这倒不能算你孤陋寡闻,因你跟我们这些将本求利,斤两毫-的人不同,咱们是就地吃饭,漫天拿钱,因此各地行情,莫不打探得一清二楚。”
长孙骥笑道:“听周大侠说,莫非知其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