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书,要找长孙护法?”
另一个四川口音的大汉说道:“新姑爷甚有福气,能娶得大小姐。”
先前的那人说道:“老李敢是在-飞醋?”
那四川大汉急道:“格老子,连梦也不敢做一次,还谈甚么-醋,-醋的那个龟儿子,格老子昨天刚见过。”
原先那人说:“是谁敢是吃了豹子胆,待老胡先替他松松骨!”
四川大汉笑道:“你真不晓得是谁?”
那姓胡的接道:“我怎知是谁?”
四川大汉笑道:“那就算了吧!”
老胡怒道:“这小子吃了豹子胆,敢-飞醋,大爷非教训教训他不可,你说说看是谁?”
四川大汉瞄了屋内一眼,道:“提起此人,别说你惹不起,在座谁也惹不起,我看还是算了吧!”
老胡看来已喝了不少黄汤,一拍桌面,道:“老李别狗眼看人低,俺老胡廿岁出道,怕过谁来?”
四川大汉冷冷地道:“只怕你不够胆!”
老胡一听,更是怒不可遏,道:“只要有名有姓,姓胡的非量量他!”
四川大汉笑道:“好,有种,这人是你本家,姓胡——”
老胡急不及待地道:“胡甚么?”
““云中雁”胡中铭!”
那姓胡的一听竟是峨嵋派年轻中第一高手,不由失声地喊道:“我的妈…”
“怎样,说你不行吧!”
那姓胡的似是下不了台的说道:“总有一天我得拚了他,但堡主待他不薄,竟半途倒戈,勾结“八卦门”与我等对敌,有日落在我胡大炮手里,定叫那小子好看!”
长孙骥闻言,不禁又掠了说话的胡大炮一眼。
这时,靠窗的腰系红白丝的黑脸大汉,忽地立起,朝胡大炮身后擦过,右手往瓜皮帽推了推,倏又放下。
长孙骥眼光何等锐利,见那黑脸大汉,擦过胡大炮身后之际,虽是抬手推帽,但放下时,只见他两指迅如电闪般一弹,一阵几乎目力无法可见之粉末飞扬于胡大炮与其伙伴之间。
长孙骥剑眉一蹙,忆起身系红白丝之人正是“天星帮”仇敌,若有所悟,星目神光一闪,抛下一锭银子,匆匆立起往外走去。
冷风扑面如割,街上积雪经北风一吹,顿成坚冰,灰黑光溜,异常难行,行人寥若晨星,只见那人往左走去。
长孙骥刚出店,以他那等内功被凛风一吹,亦不禁打了个寒颤,但他自然不在乎,亦随着那人顺风疾行,左弯右转,但见那人朝一风火墙高楼走去,眼看那人走近墙,忽地反身一掠,目瞪着蹑踪而来的长孙骥。
长孙骥见那人如此机警,心中一惊,面色如-,装做若无其事般,垂首往前走去…
“站住!”那大汉一声焦雷般大喝!
长孙骥似无所闻地,仍旧往前走去。
眼前一花,只见那人面带冷笑地立在长孙骥身前,暴喝道:“小子,大爷要你站住,可曾听到?”
长孙骥面色一怔,张目问道:“尊驾对谁在说话?”
“你瞎了狗眼?此地还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