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跃升一丈,形同白鹤亮翅,迳向庄内而去。
进入庄内,越过数栋楼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未见到。
正感诧异,忽听得一阵靡靡之声,自身前不远处隐隐传来。
他立即循声飘然而至,却见——
百十个裸身男女,齐集于一间大屋之内,正在开着无遮大会。
他自出娘胎何等见过这等阵仗,虽然燕玲曾将蓼心洲种种大略说过,但他尚难相信,如今亲目所睹,果信所言不虚。
那少年本欲下去将这般无耻之徒杀尽,但他忖道:“擒贼先擒王”余仙子“一除,怕不这些淫徒不作鸟兽散?”
极目望去,只望能见到“余仙子”但,那百十数男女之中,哪有“余仙子”在?
他怔怔地站在屋顶上,掩在暗影之处,察看良久,心中似是有着无限感触,忖道:“燕玲如不是出污泥而不染,怕不也是其中之一?”
他猛然想起此来目的,不由暗道:“长孙骥呀!长孙骥,你在此发甚么呆?还不去找那“余仙子”了结此行!”
当下几个急纵,又越过数间楼屋,轻如飘絮地落在一排银烛高烧楼屋之上。
从一间屋内,忽有低语传出,长孙骥一听之下,直落向前。
他刚在瓦上,陡闻屋内一声轻叱:“何方高人,胆敢夜探蓼心洲?”
这一问使他吃惊不小,以他此时轻功几达“凌空渡虚”之境,仍难瞒过“余仙子”端的不可小视。
遂一长身,朗声笑道:“”余仙子“既请本少爷到此,何又明知故问?“
“余仙子”道:“既是少侠到此,何不请入奉茶?”
声刚落,忽觉一阵微风轻拂,长孙骥已飘入屋内。
“余仙子”深讶长孙骥轻功超凡,真是士别三日,当另眼相看,不由向其仔细打量。
但见长孙骥双目神光外射,太阳反而平平,武功显然已达上乘。
“余仙子”不由说道:“少侠功力猛进,可喜可贺!”
长孙骥一怔,这哪像是对敌?
遂道:““余仙子”闲话少说,要本少爷到此所谓何故?”
“余仙子”笑道:“老身因爱少侠天资难得,只怕明请不易,故以出此下策,尚请谅察。”
长孙骥道:“在下今已至此,未知仙子有何指教?”
“余仙子”笑道:“指教实所不敢,但望少侠能加入本帮,共振蓼心洲。”
长孙骥闻言,忖道:“蓼心洲臭名四播“余仙子”荒淫成性,自己七尺之躯岂可与之为伍,何况,自己十年后尚须掌理峨嵋。”
遂笑向“余仙子”道:“在下力薄德鲜,难当重任,仙子可另请高明,但,在下到此,尚有一事不明,盼能相告!”
“余仙子”闻言脸色瞬息万变道:“少侠只管请说,老身知无不言!”
长孙骥道:““太白双逸”是否先在下而至?”
“余仙子”道:““太白双逸”三日前曾到此间。”
长孙骥道:“仙子何以对之?”
“余仙子”道:“吕、韩二侠曾困于“迷阳阵”内,但已被鄂氏兄妹救去。”
长孙骥知“余仙子”所言定然不虚,笑道:““太白双逸”既是安然无事,在下就此告退。”
“余仙子”急道:“慢着!”
长孙骥闻声,定住身形道:“仙子留住在下,尚有何事见告?”
“余仙子”笑道:“少侠到此不易,岂可就此离去?”
长孙骥一怔,道:“仙子之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