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心不可无,何罪之有?”
言毕,放声大笑。饭后“笑面罗刹”母女进入内厢,大房留与长孙骥及太白双逸居住。
长孙骥轻声地向阎小凤说道:“今夜无论如何,保护你娘为要,切勿轻离,一切事有我与吕、韩前辈,谅那些不开眼的贼子,定难讨得好去。”
阎小凤说道:“我晓得,你可得小心啊。”
说毕,一声娇笑,闪入内厢。
三更,星斗参横,月华皎洁,夜静风凉,一声怪啸,划破似水夜空,触耳心惊,长孙骥只觉一阵无名地紧张,额角滚烫,手心滴汗…
啸声绝快,由远而近,眨眼即至,只听得窗外阴森森的口气道:“长孙骥,替我滚出来!”
长孙骥猛吸了一口丹田真气,大喝道:“本少爷等尔多时。”
来人闻声拧腰旋身一看,只见长孙骥与“太白双逸”气定神闲地已站在天井之上,竟不知何时出来的。
“手下败将,见本道人,还不将”月魄剑“双手奉上。”
吕翊不知此人是谁,只见月光下立着一个八卦彩衣老道,顶挽高髻,髻下散发披肩,长脸上肌肉显出深刻纹理,面色木然,双目冷电般炯炯而视,显得内功火候不弱。
长孙骥一见那老道,怒火不禁高张,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离宫妖道,少爷未找你,你却送上门来了。”
长孙骥自得“灵鸷生”传以心法口诀,及掌剑奥奇招术,在日夜不断苦练之下,已非昔日阿蒙,故以胆敢口出狂言。
“太白双逸”见长孙骥一个十七、八岁少年,面对“八卦门”“离宫真人”不但不惧,反而口出大言,除觉得此子太过轻狂之外,亦钦佩其胆量不弱。
“离宫真人”闻言,怒极反笑道:“小子好胆量,此处太窄,不便动武,有种随本道人来。”
不待回答已上屋脊,人影疾闪而隐,长孙骥身形快似飘风电闪,跃至屋顶,月色之下“离宫真人”像一抹淡烟般在五、六丈外屋面上飞驰。
长孙骥立即展出师门“捉风捕影”绝世轻功追去,只见他捷似狸奴,快如疾风,一落足就是三、四丈距离。
“太白双逸”也飘身上屋,此刻偌大的客栈屋顶之上,腾起数十条人影,四射飞窜,枭笑怪啸,回荡夜空,淆人心神“太白双逸”一看情形不对,吕翊忖道:“不好,长孙少侠此去定是中了匪徒调虎离山之计。“笑面罗刹”武功已失,贼徒若乘着自己二人远离时,乘间暗施毒手,则大为不妙。”
当下向韩瑞说道:“兄弟在此守住阎帮主,愚兄去替少侠压个阵。”
当下闪身往西驰去。
且说长孙骥身形电射,望着“离宫真人”身后向郊外追蹑而去。
“离宫真人”身法之快,并不比长孙骥稍逊,两人一前一后,总是相差五、六丈距离。
长孙骥心中不由暗暗生气,忖道:“我这“捉风捕影”轻功,恩师曾说过这轻功堪称举世无出其右,要练到绝顶可达“凌空度虚”地步,虽然自己功力火候似嫌不够,但今夜赶不上他,岂不是贻笑师门。”
他好胜心切,猛吸了一口丹田真气,清啸一声,宛若龙吟,身法益自加快,二人距离霎时缩短至二丈五、六。
月夜星光下,只见两缕淡烟,在旷野飘飘而逝“离宫真人”闻长孙骥一声清啸后,突然在一棵参天古树下定住,转面冷笑道:“小子轻功不弱,如能拜在老夫门下,他日定可名冠武林。”
长孙骥冷冷地道:“凭你配么?”
“离宫真人”实是起了爱才之念,所以一反往日之作风,不怒反笑,道:“你怎知不配?”
长孙骥答道:“若能赢得本少爷三招二式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