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要挟。”
胡中铭报之一冷笑道:“交锋致胜,攻心为上,你不怕胡某戮毙匡姑娘,就请出手。”
他在白云飞三人在室内谈话时,已隐身窗外,瞧出白云飞对姑娘已生情意,不由妒恨交集,此刻他知白云飞必不会犯险出手,置匡秀华生死于不顾。
白云飞不禁脸色一变,只见姑娘眸中神色隐含乞求自己相助之意,心中大是为难,姑娘运气行功,已是气透百穴,四肢恢复转动之际,突见胡中铭飞身而下,两指迅如电光石火般往自己“百会穴”一落,只要他两指贯劲,必然毙命荒山,不由心中大急,只是一分之差,便可纵身而起,玉颜陡变苍白,忖道:“胡中铭,你也忒以狠毒,姑娘如若得逃出毒手,日后不将你剑劈万段,难消此恨。”
双眼注视在白云飞脸上,她心里在想,只要白云飞一招“离云幻月”剑削胡中铭两只手指,暴起发难,胡中铭如何狠毒,也措手不及。
无奈白云飞当局者迷,心中筹思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徨为难,胡中铭似乎瞧出白云飞无计可施,冷笑道:“白云飞,你是识相的,就赶紧弃剑离去,免得说我胡某心狠意毒。”
说着两指着势欲戳。
白云飞脑中电转,忽然面色变得异常淡泊肃穆,手中长剑本是平伸之式,却往内侧缓缓收了回去,微笑道:“白某与这姑娘陌不相识,再又略无情感,你不惧白某将眼前一幕宣扬于武林,你只顾下手就是。”
说着身躯徐徐转了过去,欲待离开撒手不管,胡中铭心中一喜,忽见白云飞猛然掉首,暴雷一声地大喝,一芒寒电脱手飞袭自己“喉结”穴而来。
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惜命先求自保要紧,那一缕寒电来势绝快迅疾,慌不迭地“懒驴打滚”旋了出去。
却见白云飞双掌挟着一片狂飚,从天扑下,他顾不得腾身纵起,两掌奋出,蓬的一声大响,胡中铭饶是功力精湛,怎经得起白云飞居高临下,挟雷霆万钧之势全力一击。
掌力一接之下,胡中铭骤觉双臂欲折,闷哼一声,身形一翻,在白云飞掌劲尚未压体之时,乘隙窜出,一连三个起落,已远在十数丈外。
白云飞身形一沾地,忽觉匡秀华已是窜起三、四丈高下,往左斜掠而去,他知那边是一绝壑,底下是一百丈深渊,云迷千层,就是轻功绝顶的人,也不敢贸然往下跃落,何况姑娘又是重伤初-的人,情急大呼:“快翻回来,姑娘,这使不得。”
声犹未了,只见姑娘突然身不由主似断线之鸢般往下落去,急闪身电射而去,踏足于绝崖边缘。
但见姑娘身形已没入半壑云封之中,不由跌足唏嘘叹息,星目流泪,茫然凝立,秋风振荡山谷,拂树涛吟,似是惋惜此一娇艳佳人葬身深渊,哀悼号叹。
白云飞似一具木雕塑像立着绝壑边缘,巍巍不动,满面凄恻之色,一袭夹衫,只在风中瑟瑟起舞。
男女之间,一见锺情往往是在偶然间发生,白云飞一踏入放鹤亭中,即为匡秀华艳丽风华所吸引,他行走江湖,绝世蛾媚每每发现,却无动于衷,但见了匡秀华后就难以自己。
他相随慧性小和尚及陈宽仁离开放鹤亭,到达山后僻静处,一颗心便系在匡秀华身上,言词恍忽,坐立不安,慧性小和尚见状,便笑道:“阿弥陀佛,女菩萨撞上欢喜佛了,佛云子曰,不亦乐乎哉。”
白云飞不由玉面绯红,知慧性小和尚,你如辩白,他更捉狭,禁止不了,只好闷声不响,顷刻忽闻夜风传来一阵喝叱之声,忙道不好,陡然反身窜去,一登至山巅,果见姑娘与一高大僧人对战,已呈败象,不禁大喝一声,穿空掠去,正好接着被寒云僧人一掌震飞的姑娘身形。
寒云贼秃一见白云飞三人纷纷扑来,=-∩谝簧,与五贼秃同隐入莽山石之中不见,白云飞为救姑娘伤势,不惶追赶,与慧性、陈宽仁同奔平山之侧向一富户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