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顿时玉颜绯红,情知认错,但以她的名望身份,又不便自认理屈,冷冷笑道:“虽不是我那叛徒,但你为何挟着少女在山间飞驰,虽是一下五门淫贼,老身自要过问。”
长孙骥不禁星目陡射逼人神光,朗笑道:“老前辈你别欺人太甚,难道晚辈妻室身负重伤,容不得晚辈抱持了?不问情由是非,有失一派宗师身份,令晚辈实在齿冷。”
他只有说阎小凤是自己的妻室,不然经不起“余仙子”诬诣淫贼言辞。“余仙子”闻言更是羞忿,怒叱一声道:“就真是你的妻室,也不能对老身这么无礼,你知道老身是甚么人?”
长孙骥竟以鄙视无比的目光望了“余仙子”一眼,轻笑一声道:“以鸠杖判断,一眼就知是巢湖蓼心洲余丽裳之物,你可是余丽裳么?”
“余仙子”一听这少年人直呼己名,侮辱莫此已极,暴怒的目光更浓,森森逼人,怒喝道:“无名小辈,你竟敢目无尊长,老身岂能容你猖狂,且让你知老身鸠杖厉害。”
说着鸠杖迎风一晃,长孙骥将阎小凤放落树荫软草中,长身一跃,哈哈大笑道:““余仙子”你别以为你那“拂花鬼指”及三十九手追风杖法,就是震惊武林之学,在我眼中看来不堪一击。”
“余仙子”蕴怒无比,也不再徒劳之言,鸠杖一顿,身形突凌空拔起,急抡寒铁鸠杖“狂风落叶”急扫而下,一招飞出,左手五指迅快一弧,电闪抓下,身法变得之巧奇,出手之诡速,迅捷无伦。
长孙骥奉“灵鸷生”严命,非遇生死一发时,不得撤出肩头之“月魄剑”知“余仙子”杖重力沉,不敢空手硬接,只见杖风激啸中挟着嘶嘶阴寒劲风,扑面而至,忙左足一纵,一招天竺旃檀十八掌使出,只用上五成力道,人已如激矢般往上嗖地涌起。
“余仙子”早瞧出长孙骥功力非同寻常,一点均不生轻视,杖指飞出半途之际,已将三十九手追风鸠杖,及二十八招“拂花鬼指”悉数施展开来。
却不料长孙骥身形拔起避招,又为长孙骥掌力震得身形晃了两晃,不禁大吃一惊,杖指扑空,突一挫身,手中鸠杖仰扫飞出,一招“长风逼云”只见满空乌光闪闪,带起狂风怒啸,硬击长孙骥扑出的身形。
长孙骥掉首下扑时,已料出“余仙子”必出这招,乘着这鸠杖欲出之时,胸微微一仰,电泻而下,人已擦向“余仙子”胸后,两指一圈,迅如电光石火般往“余仙子”后“心俞”重穴弹出。
劲风一缕“余仙子”已感觉不妙?在这电闪的一刹那,只有旱地拔葱身法才能闪避重招,两足一点,激矢拔起。
哪知长孙骥手法端的飞快之极“余仙子”虽然躲过“心俞”死穴一击,打在肿膝弯上被弹了一指,只觉如中蛇-噬咬了一口,痛彻心脾,狂吼一声,身形仍未坠下,直射出五丈以下,衣袖一拂,电芒星射般逸落树丛中,跟着扬出狠狠狂声道:“小辈,我”余仙子“不报此仇,难消心头之恨。”
长孙骥冷笑了声,别过头来一望阎小凤,不禁为之目瞪口呆,原来阎小凤竟立了起来,斜倚树身,美目盼兮,嘴角盈盈含笑,风鬟雾-,美绝天人。
长孙骥张着大眼,不胜惊奇,结舌道:“姑娘,你…你怎么啦?”
阎小凤斜睨了长孙骥一白眼,格格娇笑道:“我自好好地,你胡自慌乱一气干嘛?我长得这么大,还没有被陌生男子抱过,你好不识羞。”
长孙骥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他本聪颖的人,哪有猜不出姑娘存何心意?有道是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重单,知坠入姑娘计算内,不由面红过耳,呐呐不能出言。
阎小凤见长孙骥如此情状,不由暗暗得意,心说:“我娘教我这套牢笼之计,果然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