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吐出王陵墓隧秘密,更属妄想,他立下规矩,凡属求他之人,先须禁得起他那“天-三掌”再须走出他那迷璇竹阵,头一关就通不过。”
长孙骥听了不禁楞住。慧性大叫道:“甚么“天-三掌”?小和尚就要试他一试。”
白云飞微笑道:“长孙贤弟不可灰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姑且一试,好得此事不急,慢慢设法,你我一见如故,愚兄目下还有一事待办,贤弟如不嫌弃,何妨助一臂之力,待得事了,愚兄一定陪往栖霞山一行。”
长孙骥慨然应允,慧性大叫道:“怎么?你们竟要丢下我小和尚么?”
白云飞笑道:“白某求之不得,只是碍难启齿罢了。”
慧性便问白云飞何事待办,白云飞只笑道:“现在暂难告明,到了地头,两位自然明白。”
慧性哼了声道:“你卖关子,到时看我小和尚抽你后腿不。”
秋风劲疾,衰草乱飞,三人衣袂飘拂,在山道上奔驰离去。
三人相语倾心,不久便异常热络,称兄道弟。
长孙骥幼遭兄仇,目睹惨剧,虽身在江湖,却异常厌恶江湖…
自拜在天悟上人门下,除了习武外,更无别人谈论,无事时,均独自一人登临雁塔,眺望沉思,是以养成沉默寡言的内向性格,且又淡泊名利,但落寞之人最喜友情慰藉,是以他深以得慧性、白云飞等二人为友可喜…
丽日秋风,白云蓝天,不时几行雁子飞鸣掠过,凋红枫叶片片飞舞,神爽中带着几分-凉滋味。
长孙骥在山脊上飞驰,不时侧望着辽阔长江,千里烟波,风帆处处,水光山色,尽收眼底,不禁目夺神移。
时交正午,深入绝壁危崖,只见山谷转处,忽现出一座半废圮塌小庙。白云飞道:“愚兄身旁藏有一包卤菜,还带了些乾粮,何不在此庙内进食再走如何?”
三人一脚跨入庙内,目光落处,三人均不由同时怔住,原来地上躺了四具-体。
三个均是花甲以外老者,另外一个是无方花信的少妇。死状却是一般,颈骨全折,七孔内溢丝丝黑血,已凝结成疥。
白云飞俯身下去,微一拨视道:“才不过死两个时辰。”
目光掠及一老者-旁,一柄断折锯齿拿刀,立时惊“啊”了一声,道:“岳阳之雄,只不知少妇是谁?”
长孙骥目睹死状之惨,不禁心头浮起八年前长安古道的一幕,忍不住说道:“白兄,你可知凶手是谁?这等下手毒绝,连个妇人都放不过,也好通知其亲人速报此仇。”
白云飞只俯身四外寻视,目光落在墙角处,一跃而去,用手捡取一个八卦形木牌,只有钱般大,哼了一声,皱眉喃喃自语道:““八卦门”又是“八卦门””
慧性小和尚一进门,便闭目嘴唇微微颤动,这时方启目道:“小和尚替他们念了一卷长生经,愿他们早登极乐…”闻言惊问道:“甚么“八卦门”?小和尚从末听过。”
白云飞冷笑一声道:“我若不是月前曾遇过上“八卦门”匪徒中人,是白某童年玩友,也是不知,他经我一番苦劝,毅然返归故里,临行之际他说“八卦门”才组织一年,首领及八大堂主武功高不可测,他投入门中半载从未见过他们面目,其他人士亦是一样,总舵听说设在西梁山中,分舵密-全省,暗有图谋,待时而动,在他离去数天后,白某在山中偶见一-,-旁留有八卦木牌标记,是以知之。”
慧性大叫道:“我们就去西梁山,搅他一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