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语音闷滞,难以飘传开来,知自己误在太疑心了,明明这位少年人根本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干,杯弓蛇影,弄巧成拙,不禁废然叹息一声,定下心来,凝神参悟出阵之策…
口口口口口口
巨舟之上一个紫衣丽人正在翘首凝望云山远景,柳眉微蹙,似是等待归人。
身后不远处侍立着金湘童寒,相视了一眼,童寒道:“少夫人请回舱中歇息吧,公子定可安然无恙归来!”
紫衣丽人正是黄娟梅,闻言转眸柔声答道:“两位伯伯不要耽心我,人生那得几回看,我还要瞧瞧!”
说时星眸不禁一红,赶紧别过面来。
金湘童寒两人怎还看不出来,暗道:“百练钢亦可化绕指柔,情之一字,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人物有谁逃得过,避得
过!”
童寒忽道:“喏,公子不是回来了么?”
用手一指江岸远处,只见五条人影身似弹丸飞掷鱼贯奔来。
身影临近,不是舒翔飞是谁,身后紧随着卫凤池、诸青史、陶广、刘铁痕四者。
金湘迎着飞掠登舟的舒翔飞,道:“贤弟,你再不返回,少夫人定是柔肠百结,忧心如焚,我等众不知所措呢?”
舒翔飞不禁玉面一红,道:“金兄又在说笑了!”
一眼发现黄娟梅星眸润湿,知金湘之言不假,不禁伸手牵过黄娟梅柔荑,轻笑道:“梅姐,你瞧小弟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
黄娟梅不禁低鬟一笑,万千情意尽在不言中。
陶广下令启锚驶行,舟子一拥而出。
群雄鱼贯入舱,只见中舱已席开一桌,醉济显郑奇一人正在舱门大嚼,一见舒翔飞即宏声道:“邢无弼如何?”
舒翔飞道:“幸不辱兰姐所命,将邢无弼引入八阵中,邢无弼胸罗渊博,悟性奇高,仅能困住七日。”
“有这七日也够了!”
郑奇道:“邢无弼突失去下落,群邪定四处搜觅,老弟可趁机进入伏牛,减少危阻!”
蓦霭四垂,舟行甚速,黄娟梅知明日到了江陵后,即须与舒翔飞分袂暂别,芳心暗生惆怅不已…
正是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翌日。
舟行相距江陵十余里外岸泊住,弃舟登岸,只见林树间隐现一幢巨宅。
忽从宅门内疾趋出余洪,迎向舒翔飞等人,道:“舒老夫人命余某出迎!”
舒翔飞忽面色微变,似有所觉,右掌一翻,朝左侧一株参天密叶古干上劈去。
只听一声闷哼,一条人影飞堕而下,舒翔飞长身飞掠,迅疾无比把堕下之人接住。
余洪面色惊惶不巳,不料百密一疏,竟有外人潜入藏在近处而不觉,连道该死。
舒翔飞忙道:“余兄不可自责,这名奸细务必问出来历!”
将臂中人交与余洪,随即向卫凤池四老示一眼色。
四老会意,纷纷立起搜觅敌踪。
舒翔飞偕同黄娟梅及金湘童寒走入宅内。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那巨宅之外林树翳密之处突纷纷掠出十数条身影,为首者正是雷音谷主,两道炯炯如电眼神逼视着巨宅门前,久久才沉声道:“张耀说的就是这处宅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