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住,轰然大笑。
卫凤池趋向舒翔飞身前,低声道:“少侠,此处的事自有老朽等料理,令堂舒太夫人也来了,现在前面渔村相庆?”
舒翔飞闻言,欣喜于色,不暇问话,望渔村飞掠而去…
尸体清理后,郑奇与卫凤池四老把黑衫儒生及白骨魔君带往远离舟中隐秘之处。
黑衫儒生睁目醒来,见白骨魔君与自己同罹断臂奇祸,不禁怨毒已极。
郑奇冷笑道:“这是阁下自取其祸,焉能委罪于人,阁下何妨请示来历姓名,如何与白骨老魅沉瀣一气?”
黑衫儒生闷声不答。
郑奇呈哈大笑道:“老朽未免多此一问,阁下是否九尾天狐何素素门下?”
黑衫儒生闻言,不禁神色惨变,心神猛震,仍是不则一声。
陶广沉声道:“他既然不说,老朽可代他说出,惟老朽多年未动杀心,今日也顾不得了。”
握起黑衫儒生仅剩下的一足,褪去鞋襟,三指一拧,黑衫儒生脚姆指被生生拧折,痛撤心脾。禁不住张嘴惨呼出声。
只听陶广道:“何素素九年面壁闭关,参悟一身绝学,便立玄阴教于剑阁龙门山绝顶后幽谷内,意欲武林称尊,遣出十七使者网罗武林名宿能手,阁下与白骨老魅同行,无非是想藉白骨老魅之力说服邢无弼而已!”
黑衫儒生知本身隐秘无可隐瞒,不禁胆寒魂悸。
郑奇笑道:“眼前何素素已去黄山途中,当年何素素与石中辉有过一段露水孽缘,事隔多年,何素素旧情复燃,意欲重拾旧欢…”
卫凤池道:“老醉鬼你错了,何素素志在黄山孽龙潭内一柄玉昊钩,才罹此惨祸!”
黑衫儒生黯然一笑道:“既然尊驾均已知悉无遗,再问兄弟似多此一举!”
“不,阁下错了。”
郑奇正色道:“我等志在消弭武林弥天浩劫,若任其其然,最后玄阴教固作法自毙,但武林精英亦因此损失难计,防患未然,我等必须如此,何况善有善报,老醉鬼有一巧匠朋友,可为朋友接上铜铸双臂一腿。”
黑衫儒生默然半晌,终于意动,说出玄教教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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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长空月冷,星斗闪烁,江风悠悠,舒翔飞独自一人负手巍立船首,默沉思方才情景…
原来舒翔飞进入渔村,只见一幢村舍门前悬灯结采,内面独火光明如昼,只见小叫化程青阳立门首,见他走来,立即趋前低声笑道:“太夫人在内相候,快请!”
舒翔飞正要问话,却不料程青阳一溜烟般掠闪离去无踪,不禁呆得一呆,迈不跨入屋中。
屋中一如喜庆,红毡绿鸳,锦饰百凰,红灯高烧,珠光眩目,舒太夫人端坐堂屋正中交椅上,霭然微笑道:“翔儿!”
舒翔飞一见其母,即躬身跪拜道:“孩儿拜见母亲!母亲别来可好?”
“才离开数日,有什么不好!”太夫人道:“翔儿起来,娘有话嘱咐!”
舒翔飞立起,道:“母亲有什么嘱咐,孩儿无不从命,只须传讯便是,为何不辞艰辛跋涉赶来,孩儿问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