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飞接道:“此刻鄂老师谅感觉好些了,施雷必已去九回谷主施展蛊毒,以致分心无法兼顾,怨毒在心,这也难怪施雷反脸成仇。”
铁臂驼龙鲁绍球霍地立起,沉声道:“事不宜迟,老朽父子两人欲立即赶至九回谷擒施雷来此解开鄂老师身罹蛊毒。”
“难道尔等不怕蛊毒。”“老朽父子练就一身混元金罩钟,金铁不入,无惧那蛊毒?”
鲁绍球说时面现洋洋得意之色。
“我看未必!”
常飞冷笑道:“诸位身上施雷恐怕巳暗中下了蛊!”
鲁绍球等人闻言不禁面色惨变,骇然相颐。
尤其鄂祖东惊悸欲绝,额上汗珠滚滚冒出。
果衍道长猛一转念,不禁冷笑道:“你这是危言耸听,何以能知道贫道等人身上均罹受了蛊毒?”
常飞淡淡一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下看在邢无弼面上,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据在下所知,身罹蛊毒之人,其眉心呈露一颗豆大红斑!”
各位相互察视便知在下言之不虚,最好的证明莫过于鲁老英雄袒露上体,道长察视其背上是否有一蚕形活动?”
接着发出一声冷笑道:“说什么金铁不入?夜郎自大,不识羞耻,看来邢无弼找错人了!”
此言一出,除鄂祖东外席上诸人均不禁勃然作色,但为蛊毒所慑,却敢怒而不敢言。
果衍道长似知理屈,郝然笑道:“少侠请休动怒,贫道失言,望乞见谅!”
说时就着灯光之下察视众人眉心,果如常飞所言,眉心间均泛现豆大红斑,不禁心神猛凛,忙道:“鲁老施主可否袒露上衣。”
鲁绍球惊惶失惜,迅即脱除上衣。
众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鲁结球背肌里面显出蚕形之物,其色暗红,僵伏不动。
常飞脸色漠然如冰,迳自在自己杯中满满斟了一杯酒。
一饮而尽,似赞许酒甘芳洌,意犹未尽,又续饮了两杯,举箸进食,旁若无人。
群邪此刻性命要紧,全然不顾体面,纷纷解脱上衣相互察视,不幸俱为常飞言中,均苦着一张脸,求计于常飞。
常飞长叹一声道:“非是在下不愿也,而是无能为力尔,除非…”
鲁绍球情急问道:“除非什么,看少侠言外之意,老朽等尚还有一线生机?”
常飞淡淡一笑道:“此乃在下猜测,但稍一猜测有误,必误诸位性命,为此在下需把此事从头说起,再抽丝剥茧找出究竟,瞧瞧诺位是否确有一线生机,不过诸位不可丝毫隐瞒,尤其是鄂老师。”
鄂祖东此际虽觉较前轻松,但背上依然齿痛宛如针刺,气血逆散,坐立不安,闻言慌不迭地答道:“鄂某照实直言,毫无所隐!”
“其实在下已从邢无弼口中得出八九!”
常飞正色道:“现在在下长话短说,九回谷主与长胜镖局江湖结怨,仇如海深,无奈长胜镖局眼皮子宽,交情广远。
九回谷主一直不敢妄动,此次竟受邢无弼教唆暗劫重镖于
松林古刹中,劫镖却是鄂老师所为,镖局人手及松林寺僧众全在昏睡中红镖却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