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魔无法同时解除老朽四人毒蛊,只能减轻发作时苦痛。
故得以苟延残生不死,所幸日久防范渐解,魔媪已明弃恶从善之念,是以留于室内坐礼不顾。
但魔媪与匪徒虽说同床异梦,但唇亡齿寒,绝不能无动于衷,因她性命仍操纵在匪徒手中,却不料贤侄已得高明指教,施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悉皆制住。”
舒翔飞略一沉吟道:“晚辈自信能解救老毒魔身上禁制,但不知老毒婆是否真能洗心革面?不然倒是一得力臂手,用以克制赤灵观宅施雷。”
冯云英忽娇笑道:“由我来说服她谅无困难?”
舒翔飞道:“如此甚好,且容在下先激怒老毒婆,到时闻听在下呼唤姑娘方可进入。”
冯云英娇然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舒翔飞戴上拘魂学究面具,缓缓推开邻室木门飘然进入,只见百毒魔媪仍熟睡如泥,倏展“凌虚指”手法虚空点了数指。
百毒魔媪猛地惊醒,猛然翻身坐起,突感全身一阵剧痛,不禁面色惨变。
厉声道:“老鬼,你存心折磨我老婆于是何居心?”
拘魂学究含笑道:“老毒婆说话怎能如此丧尽天良,冯云英四人身上蛊毒巳解,如非老朽事先钉住你七处重穴,元蛊岂可如此安宁!”
百毒魔媪阴恻恻冷笑一声道:“我老婆子毫不承情!”
“谁要你承情来着!”
拘魂学究面色森寒如冰,沉声道:“冯姑娘苦苦相求,说你与邢无弼誓不两立,非手刃邢无弼无法瞑目,求老朽助你完成心愿,是以老朽应允。”
百毒魔媪闻听冯云英苦苦相求,暗道:“云英这孩子一见投缘,我老婆子岂可让云英说我一点人性全无。”
不由黯然叹息一声道:“你未必有此能解救邢无弼所施的阴毒手法!”
拘魂学究冷笑道:“无须抵毁老朽是否有此能为,老朽谅你也未必有此胆量与邢无弼为敌,凌威之下,心惊胆寒!”
百毒魔媪目中怒焰暴射,厉声道:“我老婆子有什么不敢,到寸必让你老鬼亲眼目睹老身叫邢无弼身受之苦,比老婆子此刻所乏甚于百倍!”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冯姑娘!”
冯云英翩然闪入,盈盈浅笑。
拘魂学究道:“冯姑娘你都听见了,请做个人证,免得到时老毒婆食言反悔!”
百毒魔媪怒道:“一言九鼎,决无反悔!”
月上廉拢,山谷云树一片苍茫。
蓦地。
四明老人庄院内起丁应和啸声,急促短截,迅即寂然。
山谷远处突出一豆大身影,划空疾闪而来,掠至庄院外迟疑了一下,击掌出声。
只听暗处响起森沉如冰语声道:“尊驾还不去相助老毒婆,来犯者正与他作殊死拼搏,岌岌可危,不然,邢无弼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了。”
来人是一麻冠鹞睛背剑道者,闻言四顾了一眼,却无法察出暗中发话之人藏身之处。
暗感骇然,道:“承蒙相告,来犯之人是何来历?可否明言!”
沉寂若水,杳无回声。
鹞睛道者略一沉吟,一鹤冲天拔起,半空中身形一翻,化为鱼鹰掠波,飘落在地。
只见百毒魔媪与拘魂学究面对游走,扬掌作势欲劈。
拘魂学究忽阴恻恻怪笑道:“老毒婆,你同党又一个赶来送死的,命他和你一并出手吧!免得老夫多费一趟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