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情,我与红芍妹妹有几句体己话要说,无须翔弟作陪…”
这无异是遂令客,舒翔飞哈哈一笑,偕同褚青史出室而去。
拘魂学究跨出正屋,只见卫风池陶广刘铁痕三人聚立在广坪上低声商谈,独不见鬼偷宋杰,惊问宋杰何在?”
卫凤池答道:“宋杰奉命西行入川,盗取邢无弼身怀五件信物!”
“五件信物!”
拘魂学究诧道:“什么五件信物。”
卫凤池道:“兰姑奶奶讳莫如深,老朽也不明白个中究竟,兰姑奶奶第二道锦囊妙计乃釜底抽薪,韩畏三方奇崖穆元亮等人已赶往龙虎山中!”
拘魂学究闻言已明白胡薇兰之计,私暗赞道:“兰姐心细如发,计出万全,也只有她能使韩畏三信服不疑。”
张口欲言,忽见庄院门外人影一晃,他目光锐利,已瞧出此人是谁,诧道:“小叫化也赶来了!”
朗声唤道:“青阳!”
果然是小叫化程青阳,闻声面现无可奈何神色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向拘魂学究行礼如仪。
拘魂学究道:“你同何人前来,藏在院外鬼鬼祟祟则甚?”
程青阳嘻嘻一笑道:“小叫化连夜赶路,滴水未进,腹中饥鸣如雷,想去厨下找点东西塞塞肚子,不料却为少侠瞧见!”
说着从怀中一函递了拘魂学究,接道:“百了老前辈命小叫化赶来,郑重相嘱必须亲交兰姑奶奶!”
拘魂学究闻言接过,急急望内奔入。
小叫化伸了伸舌,拉着卫凤池走向偏屋而去。
不久,申茂林匆匆走出,奉命赶回万石山庄…
内厅四婢仍聚坐方桌,窃窃私语。
东西两厢扇门紧扃着,忽见陶广余洪双双进入求见胡薇兰。
胡薇兰启门走出,手持一函。
余洪抱拳一揖道:“女侠宣召余某不知有何差遣?”
胡薇兰道:“不敢,此函内有书策三道,请余老师依策行事,有劳之处容后面谢!”
余洪忙道:“此乃余某分所应为,何言辛劳,房老前辈呢?”
胡薇兰手指西厢,道:“此刻他在参悟一宗武功,不知何时才得出见!有事么?”
余洪摇首笑道:“无关紧要,方才接获传讯,龙虎山第九代张天师不欲见玄门清修弟子卷入江湖是非中,江湖群雄延置在山丽下院,正值韩畏三方奇崖等赶来把邢无弼劣迹真众宣吐。
群雄情激,不值邢无弼所为,但其中仍有邢无弼心腹死党在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方奇崖等人有性命之危!”
胡薇兰道:“无妨,乐宸老已作万全戒备,邢无弼目前谅不敢明目张胆诛戮异已,但防借刀杀人而已!”
余洪点点头,抱拳略拱,道:“如有乐宸老暗助定可无虞,女侠若无别事吩咐,余某先行告辞了。”
胡薇兰道;“余老师珍重小心!”
陶广余洪双双转身走去。
胡薇兰回身走入房内,只见石红芍端坐桌前玉臂支颐,似在凝思。不禁娇笑道:“虹芍妹妹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石红芍蓦的从沉思惊醒过来,玉靥绯红道:“小妹失态,只是
困惑不解翔哥之父失踪多年,为何翔哥迄至如今才寻觅其父下落!”
胡薇兰轻喟一声道:“只因翔弟之交离奇失踪,不明生死,一无线索,恩师及愚姐一直探觅其事,但翔弟不知罢了。
恩师迟迟不传佛门绝学气翔弟其因有二,一则翔弟根骨绝佳,聪颖睿智,学成惧他年少气盛,招来杀身不祸,再翔弟命注桃花…”
说着不禁嫣然一笑,玉靥霞泛。
石红芍也不由自主地娇羞不胜,低鬓不语。
胡薇兰接道:“幸亏恩师谆谆善诱,以礼相循,翔弟竟气质一变而成拘谨诚厚书呆子,实大出恩师所料!”
两女情如姐妹,毫不隐讳,石红芍不禁格格娇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兰姐未必倾心自命不凡,倜傥风流,到处留情的臭男人!”
胡薇兰亦为之失笑…
一连三天过去,土屋庄院内平静如水。
石红芍并不寂寞,与胡薇兰突棋,谈心及研解武学。
拘魂学究不时入室谈论,戏语调侃。
石红芍只觉其乐融融,生命无比充实不似在黄山时落寞空虚。
忽闻讯万石山庄主夫妇双双赶至,石红芍不禁望了胡薇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