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决不慌张!老实告诉你,处身在这龙门绝险的狭隘山道上,一不心小,便有中伏落崖丧生的危险!倘若是老叫化猜得不错,此处除了那贺天龙与菊花仙姑之外,一定还有个第三者在!”
“何以见得?”展宁与邬金凤将信将疑,全皆面带错愕之色!”
“你看看,那是什么?”
应指抬头,四目同时打量上去——
赫!在适才这条莲花幡覆盖的削壁上,不是现出两行字来了,上写:
阎王注定三更死
不能留人到五更
这已是万分突冗,单看那歪东倒西,极不工整的笔画,显然与前两处留字的苍劲笔力截然有所不同,当然,这绝非贺天龙所为的了!
除了贺天龙,未必是菊花仙姑捣的鬼?
再看这人石三分的劲力,菊花仙姑办得到吗?
“你我二人俱是天生异禀,智慧超人,有什么高明见地,不妨说出来听听!”
展宁一步前跨,似笑非笑地道:
“老哥哥当真没有主意了?”
酒怪茫然摇摇头。
展宁俊眉又舒道:
“我现在倒筹思得一个绝好的应敌之法来了…”
“什么办法?”酒怪急切追问这一声。
邬金凤也赶忙凑过头来!
既说是应敌妙法,按说就该窃窃私语,耳提面命才是?
但是,事实上却是绝不尽然!
展宁,他,俊面上涌起几许傲然的笑意,一张口,发出一连串的狂笑之声来!
长笑发自丹田,与狮子吼的效用完全相似,凄厉、狂傲、再加上如云豪气组成的复杂情感,爆出的这声如珠长笑,排山荡岳,端地慑人魂魄之亟!
没想到有这一着,酒怪与邬金凤,神露极度惊愕之中,俱各也呆了一呆!
想是他自觉笑得够了,嘎然一止笑声,高声发话道:
“我不管什么鬼魅魍魑!怪物妖精!只要是有头脸的豪杰英雄,就不该藏头露尾!鬼鬼祟祟!敢明目张胆现身露面么?朋友!”
四山寂寂,除了山下的急流鸣咽,那有半点声息?
展宁傲气不收,笑谓邬金凤道:
“凤妹,用不着顾虑什么,劳驾你在前面带路吧!”
邬金凤艺高人胆大,平生又几曾怕过谁来?听得这声招呼,一声娇咛,双掌在胸前一合,领前一马当先!
展宁与酒怪相偕起步,流星赶月般,同向前途奔去!
狭道愈走愈窄,危崖愈来愈陡…
邬金凤出掌开路,绕过一处蜂蛮急弯处,霍然一住足,玉臂一打横,阻住接踵而来的两个人,惊叫道:
“展哥哥你看…”
嘿!在邹金凤玉手所指之处,岂不是又是两行字迹?
上写着——
发什么长笑?卖什么颠狂?
前进一步!便是你三人的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