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忿出掌,当真是凌厉无比,劲猛无伦!
贺芷青刻已将天罗十一式学全,如虎添翼,哪能再将邬金凤看在眼里?
在羊角碛受挫的旧恨,再加上打心底涌上的酸情醋意,这一交上手,自也是全力以赴,尽与施为!
眼看邬金凤来势凌厉,轻笑一声,遂也亮掌便迎…
隆然一声暴响——
双方势均力敌,秋色平分!
邬金凤一连疾攻五掌,掌掌落个持平之局,急怒交迸之中,一声娇咛出口…
将离奇诡谲的“苍鹰戏云”身法,施展开来…
贺芷青焉肯示弱,掌去掌来之际,也将“青蛙神功”运丰周身…
这一来,一场旷古难见的激烈剧面,打得格外火炽了!
邬金凤身轻如絮,矫矢如龙,一飘一落不但出人意表,而且姿态曼妙,美到妙巅!
贺芷青亟像一只打足了气的皮球,打的重,跳得高,抽冷子劈出两记天罗掌,俱在邬金凤致命之处招呼!又是一时片刻难分高下的不了之争!
少林寺一众僧侣,却膛目结舌,看的挪不开身,目不暇接了!
两掌接实过后,暴响频传…
将方丈静室前面的一块绿草如茵的一片旷地,几乎翻了一个身!
打静室中,应声走出三个人来…
了行大师走在最前,他一眼看见龙争虎斗,相持不下的两个女流,也不禁注目翘首,看得呆了。
兰娘站在左边,她似乎无动子衷,在她脸上,反倒漾起浅浅的笑意来…
酒怪蓬头垢面,双眼满布血丝,有气无力地,一身疲累的样子…
他,一眼看出来人是邬金凤时,自也呆了一呆,随既似又想到了什么,一偏脸,朝兰娘急切道:
“大娘,你怎地不出声喝止她们,一则是展宁小子经不住恁般吵闹!再说,她姊妹似如血海深仇,认真拼命,若是当真有个闪失,你岂不后悔莫及了?”
兰娘浅笑变苦笑,双手一摊道:
“酒怪,对这两个丫头,我确乎一点办法也没有!也许,只要你老哥哥一开口,产生的效果也许要可观些…”
一酒怪沉吟稍暂,长颈陡地一伸大吼道:
“打个什么名堂?还不与我住手么?”
声色俱厉,俨然一付长者气派!
说怪也真怪,酒怪这一喝,真个是道法无边,效力立刻展开出来了!
热闹方酣的两个少女,闻得这声断喝,人影左右跃开,先后收势住手…
邬金凤望也没望兰娘一眼,也没向了行大师招呼一声,迳向酒怪问道:
“老哥哥,我千里走单骑,苦巴巴地由贵州赶到嵩山来,不问情由,先就给我一顿好打,是不是我不该来,还是…”
没容她一言终了,酒怪插口道:
“什么?凤姑娘是打贵州赶来的?”
“是的!”
“是逍遥老儿请你来的?”
“正是!”“逍遥老儿请你专程来跑这一趟,目的何在呢?”
邬金凤打怀中掏出一方字柬,交在酒怪手中道:
“你先看看这个,他的目的你就知道了!”
“仅仅就为这封信的?”
酒怪适才的一瞥喜色,瞬即在脸上消失了…
邻金凤娇靥一显嘻笑,再度伸手入怀,掏呀掏,又掏出一个白布包儿来…
在酒怪眼前幌得一幌,笑道:
“我干爹说,要我将这包儿亲手交给你老哥哥!”
“你干爹?…”
酒怪脸上又露喜色,瞪眼说得一声,夺过那白布包儿来,一面急迫的动手解开,一面却又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