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双掌一拱,率众掠入客栈中。
群雄所居院中岑寂如水,室内灯火全无,黑沉沉地一片,只听邓公玄朗声道:“诸位前辈在上,晚辈邓公玄拜见。”
室内火光一亮,燃著了烛光,门内纷纷趋出罗刹追魂唐天残等人。
天池逸叟葛慕九打量了邓公玄一眼,含笑道:“邓贤侄,令尊已落在丁大江之手,被囚在红叶山庄,恃强相救,反恐误了令尊性命,贤侄不如用杨玉龙交换令尊出险再作计议。”
邓公玄苦笑一声,道:“前辈何能听信他血口喷人之词,晚辈迄未见过杨玉龙其人。”
葛慕九闻言不禁一呆,暗道:“看来决非谎言,他怎可置其父生死不顾。”微微颔首,接道:“老朽等均相信贤侄之言是实,但丁大江坚指贤侄囚擒了杨玉龙,更谓贤侄与川南三煞大有牵连。”
邓公玄冷笑道:“事非曲直,终有水落石出之日,晚辈现在就去红叶山庄救出家父…”
葛慕九道:“好,贤侄先走一步,老朽等随后就至。”
邓公玄抱拳躬身一揖,三绝手裘元忽身形疾闪,两指迅如电光石火点向邓公玄后胸。
葛慕九手腕一翻,迅疾无比点向乳中穴而去。
两人出手神奥狠辣,拿捏分寸极准。
邓公玄闻风知警,却猝碎不及防,尚未闪避出手,只觉两处飞麻,真力涣散,冷笑道:“这是何意?”
葛慕九微微一笑,道:“老朽不想节外生枝,只好委屈贤侄一时同往红叶山庄。”
邓公玄手下不禁大惊失色,不敢妄自出手抢救。
唐天残道:“你等最好与我等同行!”说著目光仰注树柯中,接道:“七位请现身!”
白影纷纷电疾泻落,那白衣老者道:“唐老师有何赐教!”
唐天残道:“方才阁下言说不可容邓公玄落在催魂伽蓝手中,所以我等商议之后认阁下之言不无道理,现在邓公玄应如何处置,老朽等只须追回失物,不愿招惹是非。”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道:“此不失为明智之举,因邓公玄师承来历至今仍是一不可解之谜,既已被制,抽丝剥茧不难找出其底蕴,但眼前当务之急必须赶往红叶山庄救出邓尉梅隐及杨镇波再说。”
邓公玄不由暗暗震凛,追悔不该恃强而入误罹暗算,冷笑道:“只恐你等后悔莫及。”
唐天残阴阴一笑道:“老夫行事出手向不后悔,我等走吧!”
忽见无相天君余旭道:“余旭尚欲查明一事后立即赶来。”不待群雄答话,立即穿空如飞掠去。
唐天残冷笑道:“余山主有不满我等之意了。”
葛慕九摇首微笑道:“唐兄不可误会,他实有逼非得已隐衷,试问川南三煞出事之处就在紫柏山附近,大煞洪逵更丧命在龙驹寨内,虽说杨玉龙罪嫌最大,究竟并非当场亲眼目击,他为求水落石出,又不愿因人成事,他此去是为了追寻杨玉龙下落,却非不满我等。”
南宫鹏飞袁振斌目送群雄与七白衣人押著邓公玄离去后,袁振斌低声道:“我等急速尾随他们…”
声犹未了,邻近巨干之上嗖嗖疾落下三条白影,传出语声道:“树上两位朋友请当面回话!”
袁振斌、南宫鹏飞两人先后落下。
三白衣人似面上涂了一层白腊般,死板板的森冷如冰,中立一人道:“两位是何来历,奉谁之命探觑我等隐私?”
袁振斌双眉猛剔,冷笑道:“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中人管,谁也说不上探觑谁人隐秘,三位似自命不凡,盛气凌人,须知我等亦非易与之辈,姑念初犯,否则休怨我辣手无情。”
三白衣人目光齐齐一变,白影凌空,挥手出剑,寒芒如电交织成一片剑网望袁振斌、南宫鹏飞两人罩面而下,带起汹涌如潮的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