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他是独自一人来此么?”
店夥摇首道:“不是,尚有一位友人在此共饮。”
雷洪武忙道:“此人是何形像?”
店夥想了一想,叙出催命伽蓝丁大江形貌穿著。
四人闻言知丁汝楚所说不虚,苏廷芳笑道:“不错,他俩就是我等约唔友人,大概因事未了以致爽约,店家有劳你了。”
店夥欠身逊笑离去。
漆元章目露惊容道:“此事只有你我四人知情,为何丁老贼及杨玉龙得知,确证杨玉龙果然心怀叵测。”
雷洪武低声道:“三位有所不知,敝堡失窃之两面玉符,固然可以提调西北武林人物,但王符本身系两块万年温玉,身怀此玉,寒魄冰飚难侵。”
漆元章一拍大腿,高声道:“难怪如此,两面玉符还有这段妙用。”语声一顿,又道:“请问少堡主,此处应如何着手。”
雷洪武道:“衡山距洞庭匪遥,此间君山耳目必密布,我等如不找他,他亦必找上我等,敝堡属下日内即将纷纷赶至,定有家父书信带来,家父深谋远虑,谅有指示,届时依言行事便了。”
追魂学究苏廷芳点点头道:“衡山风云毕集,我等在此期间,必可查出一丝端倪。”说著在各人碗中斟满了酒,举碗相敬。
他们四人低声谈话饮食之间,追魂学究苏廷芳陡感一阵头晕目弦,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追魂学究被人追魂了。”
雷洪武等不禁大惊,倏地立起,同感头晕目弦,情知著了别人道儿,面色惨变,只见追魂伽蓝丁大江面露诡笑,飘然走入。
漆元章厉声道:“丁大江,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为何暗施毒手。”
催命伽蓝丁大江阴阴一笑道:“不错,你我本无怨无仇,无奈丁某平生行事只知利害,不计恩怨,如四位听命于我,可留活命,否则明日此刻,就是四位毕命之期。”
雷洪武四人乘著催命伽蓝丁大江说话之际,以本身精解内功封闭各处要穴,逼驱毒性贮在空穴内不使发作。
丁大江又微微一笑道:“丁某奇毒罹体,再高的武功亦无法活命,一个对时之后,如无丁某解药,必然发作,五内败腐,口喷黑血而死。”
雷洪武四人同地纵身一跃,将催命迦蓝丁大洪圈在当中,横掌于胸,蓄势欲一击将丁大江制伏。
丁大江双眉猛剔,哈哈大笑道:“丁某早算准四位有此一举,若妄用真力必自速其死,况丁某亦未将解药带在身上。”
雷洪武冷笑道:“那么你我俱无法活命。”说著掌心已扣著一粒子母雷珠。
丁大江似有恃无恐,淡淡一笑道:“老朽年逾六旬,死不为借,雷少堡主年岁轻轻,竟舍得一死相拚,老朽奉陪就是。”
苏廷芳冷笑道:“苏某想不出你也为何舍得一死!”
丁大江道:“以一拚四,到也值得。”
漆元章道:“那你心机未免白费了。”
丁大江道:“这也不见得,老朽要瞧瞧雷少堡主是否有必死的决心。”说著抢步飞身,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扣在雷洪武腕脉要穴上。
雷洪武只觉腕脉一麻,一粒子母雷珠落在丁大江手中,雷洪武不禁面色大变。
漆元章道:“丁老师欲有何求?”
丁大江嘿嘿冷笑道:“无他,只须相助丁某获得‘伏义天玑图解’。”
漆元章哈哈狠笑道:“丁老师心机妄费了,即使漆某侦知图解藏处,觅获数种奇珍,丁老师身非童身,亦无能进入。”
丁大江沉声道:“丁某平生无他善,只不犯淫孽二字,六十年来,尚是童身。”
漆元章道:“丁老师是否特具异禀,身有七阴绝脉。”
丁大江不禁一怔,摇首道:“那到无有!”
蓦然,丁大江忽感左腕为一缕似箭暗劲击中,痛澈心脾,一颗子母雷珠坠地,不由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