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少女冷笑道:“姑娘进入穴内,正好中你瓮中捉鳌之计,尊驾既无恶意,何必挟著谷姑娘逃走呢?”
短装汉子答道:“在下惧丁大江老贼去而复返,率领妖邪联手群放,在下纵有虎贲之勇,恐无法逃出毒手。”
长发少女道:“话虽然有理,却人心难测,焉知你将谷姑娘带来此处不施以非礼。”
忽闻短装汉子大喝道:“胡说,姑娘何妨请入,将谷姑娘交你,在下立即就走,日后谷姑娘如有三长两短,惟姑娘是问。”
长发少女以剑护胸,疾若惊鸿般一掠闪入,只见谷中凤躺在壁角,短装汉子相距甚远,目蕴怒光逼视著自己。
忽闻谷中凤惊噫出声道:“阁下莫非是南…”
短装汉子忙道:“正是在下,谷姑娘不可道出在下来历。”
谷中凤心胸只觉舒然开朗,娇笑道:“少侠易容之术委实巧夺天工,神鬼难分,如非怒极出声露出破绽,此刻我仍蒙在鼓中,邱姑娘,赶来相救之情铭感五内,他日必有以报德。”
长发少女剪水双眸仔细打量了短装汉子两眼,道:“你是何人,似无须如此隐秘!”
短装汉子答道:“在下无意与令兄妹结怨,今日若以本来面目相见,将后必招来无穷纷扰。”
长发少女冷笑道:“我习性不伸手则已,一经伸手务须水落石出,尊驾如不以本来面目相见,恐不易善了。”
谷中凤道:“邱姑娘何必强人所难?”
短装汉子尚有事待办,闻言心中大急,又不耐与长发少女纠缠不休,一时之间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长发少女寒著一张脸,手引剑诀蓄势待发。
短装汉子忽长叹一声道:“姑娘既然坚持,在下何吝以本来面目相见,但须姑娘守秘,即是令兄亦不可吐露。”
长发少女略一沉吟道:“好,姑娘答应你!”她出于好奇,瞧瞧此人容貌是何来历。
短装汉子道:“姑娘若日后口不应心…”
长发少女怒道:“不得好死,这准行了吧!”
短装汉子道:“言重了,姑娘请稍待。”匆匆望洞后走去。
须臾走出一个面如冠玉,丰神俊逸的南宫鹏飞。
长发少女不禁一呆,诧道:“原来是你!”
南宫鹏飞答道:“不错正是在下。”
谷中凤只觉一怔道:“你们两人原是旧识。”
南宫鹏飞道:“这位姑娘昨晚曾至三星镖局踩探,不意而遇,所以相识。”
长发少女忽妩媚一笑道:“如此我倒错怪了少侠了,恕我不知不罪,我尚须探视家兄,片刻即回,务须等候我。”说著飞身疾闪出洞而去。
谷中凤道:“少侠赶快施救,不然我要急死了。”
南宫鹏飞忽疾伸两指,点在谷中凤睡穴上。
谷中凤嗯了一声熟睡过去。
南宫鹏飞取出一支线香,用火镰石点燃纸媒,燃著线香,香烟袅袅升起,慢慢吹入谷中凤鼻中。
龙霄腾已将避毒珠交与南宫鹏飞,为何他不取用,因避毒宝珠有种奇异香味,弥留难除,是以他力主非至必要,决不展露。
谷中凤忽喷嚏一声,四肢舒展,翻身坐起,目睹线香,诧道:“不料少侠竟身怀万年龙涎香,能解百毒,咳,如非家母避毒珠被窃,焉能误中丁老鬼暗算。”
南宫鹏飞把龙涎香熄灭,收置囊中。
谷中凤忽含有深意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少侠易容之妙,深得无相天君余旭神髓,看来少侠在龙驹寨必有所获。”
南宫鹏飞摇首道:“此乃家师所授,余山主只见过一面,其时龙驹寨因川南三煞之死警讯频传,自顾不暇,那有什么心情与在下晤谈,何况在下又是文弱之躯,他为何传授易容之术?”
谷中凤一双晶澈杏眸凝注在南宫鹏飞脸上,似信非信,道:“那么少侠在龙驹寨一定见过余翠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