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
刖足老叟惊奇不止,沈谦居然有此卓绝功力,闻言答道:“你这又是为什么?”
沈谦答道:“老人家只要能暂时放过他,在下立即收手。”
刖足老叟立即停手不攻,问道:“方才老朽曾听你言,说他是黑煞门下,你又对他恨之入骨,这时你又阻止老朽取他性命,不是自相矛盾么?”
沈谦微笑道:“在下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方才在下在锁云崖上即可取他性命,岂可留得现在,也不致于不避艰险带他至此绝壑中,要知他与你老人家有着莫大干系呢!”
刖足老叟不禁楞住,问道:“他与老朽有什么关系?此人是黑煞门中七十二地煞中地杀星君漆天申,罪恶如山,擢发难数。
老朽往昔虽沦入黑道,心狠手辣虽有,但无他如此口蜜腹剑,诛害异己,并淫人妻女,你太小看老朽了!”
沈谦知他尚不明自己话意,摇首笑道:“老人家,你误会了,在下留得他活命,只为着接好你老人家刖足,借他之腿移植,如将他劈死,血液凝尽,纵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了。”
刖足老叟目中尽泛惊喜光芒,高声道:“你竟然有此华陀圣手么?老朽偌大年纪,还未听说过武林中具有此身手之人,更未料到出在如此年轻人身上,老朽委实是难以相信。”
话音略顿,微微叹了一声道:“你必是郗鸿相求而来,老朽居然失眼,郗鸿竟然把话做到,使老朽愧疚不该在他身上暗中使了手脚。”
沈谦摇首道:“老人家,你又错了,在下并非郗鸿相求而来。”
刖足老叟惊诧道:“这话委实难以解透,你一落在壑底,即为老朽发觉,心料郗鸿被老朽弄了手脚,自他逃出一月后,便依时受尽搜阴蚀筋、脏腑翻动之苦。
他必定心有不甘,是以相求你来此替他报仇,逼老朽吐露韩广耀诡谋之后,再将老朽杀死绝壑之中。”
话声顿了一顿,又道:“老朽自料如此,后见你人品极佳,与郗鸿相较不啻云泥所隔,有道是鸟兽不可同群,你绝不可能与郗鸿倾心结交,是以老朽犹在思忖难解中,你可为老朽一释疑窦么?”
沈谦遂将邋遢神丐奚子彤与郗鸿相遇起,及自己来此的详情扼要说出,师门来历一概避而不谈。
刖足老叟点首道:“你虽语焉未详,但尽皆实情,你为什么讳说自己本身来历?”
沈谦答道:“非是在下避而不谈,待在下续好老前辈的双足再说,尚须老前辈相助在下咧!”
刖足老叟哈哈大笑道:“你嘴甜得紧,竟改口称老朽为前辈,好好,老朽垂死之年又得逢此一奇遇,欣喜何以,老朽只要能力所及,无不应命。”
倏又拂开覆面长发,竟似不信道:“千百年来,武林中人才辈出,医术精湛者虽不乏其人,但具有此续肢接筋之精奇医术者,可称罕见,你如此年轻竟…”
话犹未完,只见沈谦摇首道:“老前辈,你先莫胡乱猜测,待老前辈双足完愈还怕没时间陈述?老前辈且放下拐杖席地坐下。”
刖足老叟如言挫身坐下,放开拐杖,背倚着崖壁,湛然如电目光凝视着沈谦如何的动作。
但见沈谦在肩上取下包袱,将怀中各物堆放在一比较乾燥之处。
随后走在黄衣老人身前,将他身上衣衫尽皆剥下,只剩下一条贴身长裤,又将他长裤卷至股部为止。
可怜黄衣老人只落得任人摆布,如待宰之兽,目泛惊骇已极之色。
沈谦转身快步走在刖足老叟身前,由怀中取出两只玉瓶,一翠一白。
只见他在那翠瓶中倾出三颗龙眼核大小碧绿清香的药丸,向那老叟道:“老前辈,请服下运功,使行血不息。”
刖足老叟一把接过,丢入口中咽下,气沉丹田,逼运血气循周天流转。
这时,沈谦卷上老叟膝裤,飞指点了双膝以上几处穴道,猛然沈谦长身卓立,反手向肩上白虹剑一挽。
呛当当龙吟声中,一道寒光匹练夺鞘而出,映目欲眩。
老叟禁不住暗赞了声道:“好剑!”
只见沈谦挫身用剑尖割开刖部皮肉,露出骨节,因经沈谦点上穴道,闭住血液不使外溢,卸下膝臼以下断骨废弃掷掉。
沈谦迅疾无比反身向黄衣老人跃去,身末落实,剑光已自向黄衣老人双膝轮割而去,但未伤骨。
皮肉断裂,鲜血如泉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