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左右臂助,诡计多端之凶人,不远千里来此策划,恐有一失致全盘心计落空。”
韩玉珊嫣然笑道:“挽弓当挽强,擒贼需擒王,九宫山又非久居之地,擒住匡瑞生后,便化整为零遁走,他们就是将九宫山翻了过来也是枉然。”
淳于灵道:“既是如此姑娘亦宜谨慎。”
韩玉珊默然无语。
淳于灵忽笑道:“姑娘,那嵩山所见之少年也来了。”
韩玉珊晶澈双眸中陡露惊喜光芒,道:“他来了么?他在那里?”
猛省觉自己太过忘形,不由霞飞双颊,螓首徽垂。
随即鼻中哼了一声道:“我早料到他一定来此多事参与,妄入九宫山者,一律格杀毋论。”
她说此话太过勉强,无疑是掩饰自己的羞意。
淳于灵心中暗笑,故装不知,道:“他也是与黑煞门中有不共戴天之仇,姑娘难道也要杀他么?”
韩玉姗不禁语塞。
淳于灵见机不可失,紧接着又道:“老朽有一言直-,倘姑娘不见罪方敢进言。”
韩玉珊不禁一怔,展齿微笑道:“淳于前辈有话只管说。”
淳于灵已想好说词,慨然道:“老朽年逾七旬,人情关天,世事多知,数十年江湖上打滚,到头来还不是南柯一梦,姑娘兰心惠质,当知老朽话中用意。
老朽一双子女早亡,因此对姑娘不禁生出舐犊之念,盼望姑娘及早择人而事,比翼画眉之乐自较江湖远胜不啻万倍。”
韩玉珊芳心悸怦而动,知淳于灵料出自己的心意,不禁秀眉扬了一扬,笑道:“你可是与他作说客么?”
淳于灵道:“这少年星标玉立,仪度翩翩,老朽阅人多矣,世上有此人品者并不多见,姑娘如觉此少年可堪雀选,切勿因循自误。”
韩玉珊娇靥红生,低声道:“淳于前辈这事慢慢谈吧!”
说后低鬣一笑,妩媚倾城。
淳于灵老谋深算,知话多必失,遂不再言。
突听他道:“老朽前去瞧瞧,三凶想必快到了。”身形一转,疾跃而去。
片刻,淳于灵同着麒麟双杰、太行四剑及五黑衣长衫凤凰谷能手返转,道了声:“他们快到了!”
说完,一列横身侍立韩玉珊之后。
只见一个黑衣劲装大汉领着三凶奔来。
韩玉珊一声娇-道:“匡瑞生他为何自己不来,反命你们前来送死?”
章谷凶芒流转,瞥了一下锁云崖上形势。
只见愁雾笼罩,天色暗沉,瞧不清楚,拱了拱手道:“姑娘你是明知故问,少令主准如期到来赴约,特遣我等三人先容,再则需见见叛徒是否在九宫山中。”
韩玉珊冷笑道:“叛徒必须少令主前来才可得见,谁叫他违背承诺,他来时姑娘要给他点厉害尝尝。”
章谷亦沉声道:“姑娘你无需虚声恫吓,只怕如期九宫山冰滑瓦解,鸡犬不留,依我之见,不如将叛徒献出,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甚好?”
韩玉珊冷笑道:“锁云崖也容你口出狂妄之言吗?”两道锐利的寒光逼射在三凶的面上。
三凶暗暗打了一个寒噤。
章谷诡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