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老前辈之武林威望,功力卓绝,何惧这班宵小之徒。”
奚子彤冷笑道:“若在五年前,不要你说,我也敢说此话,只可惜晚出了五年,如今天下奇才异士纷纷现身江湖,我这点武功又算得了什么?方才韩广耀与我较了数招武功,哼,他是未尽全力,不然我非得被伤不可。”
罗凝碧惊诧道:“老前辈你所说是真的?”
奚子彤黠点头,道:“此人之可怕远出我想像之外,方才我仰天沉思,已出得十分之三四结论,而却又矛盾异常,无法自圆其说。
他为什么要如此做?目的何在?恐怕是一极难解释之谜,金华客店所做,半数均要推翻,唯有俟其逐步演变,终有水落石出之时。
但是,此一武林天大的谜案,可惜在你轻举妄动,私闯黄山下竟破坏了一半,又要从头摸索了。”
罗凝碧心头泛起一片歉疚,可是不服气之意一霎那间却又掩没了歉疚。
姑娘心想:“纵然我不去私探,断魂谷仍然是积尸累累,你也未必能目睹此事,更又遑论发现其他,只怕此刻你仍在鼓中,怎能说是我破坏了一半?”
心中虽然不服,却又不敢出声强辩,默然不语。
有道是发诸内心形于外,虽在暗沉黑夜,姑娘神色奚子彤未能得见,但此老一辈人物何等厉害,察觉姑娘默然无语,心中自是了然。
当下沉声道:“咱们去土地祠内商谈吧!”
口口口口口口
土地祠内,一片黑暗如漆。
奚子彤与罗凝碧在神案壁后稻草堆内相对坐下。
奚子彤微笑道:“你不要不心服,我责你败事自有原因,-你也有功劳,功过相抵自可免责。”
说此一顿,望向姑娘,继又说道:“你可将相遇那一怪少年以及诸凡种种经历说出,看看其中是否值得有研究之处。”
罗凝碧想了一想,便将经过说出。
奚子彤神色庄重道:“这不知名少年大有可疑,定与韩广耀关系密切,说不定其中牵连着一段凄侧幽怨的儿女私情咧…”
罗凝碧粉面不禁发热,只听奚子彤说下去。
“为什么韩广耀要制他于死地?那少年侥幸不死,照理来说此仇不共戴天,他明知韩广耀断魂谷毒谋,却又心怀顾忌不从中加以破坏…”
沉吟须臾,接着又道:“如我判断不差,那少年必是暗恋韩广耀之女,哼,情之于人,为害不浅。”
说完之后,奚子彤又笑道:“那少年不知什么来历,武功可与时下一流高手相等,但长相阴沉,心性必然不端,我从他怀中窃取得一卷黄山地形详细全图,因此我决定暂留此地,定要寻出韩广耀诡计毒谋究竟用意何在?”
说此,长叹一声,又道:“那韩广耀才智非常,是个可怕人物,穷我之力未必能解开其中奥秘,倘他步入邪恶之途,看来天下武林终必大乱了。”
罗凝碧问道:“还有什么人能解开这断魂谷之谜?老前辈是说武林中恐未有盖过韩广耀才智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