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
尤其沈谦那五只手指仍扣在那“曲池穴”上,紧紧不放,知无活命之望,索性豁出去了。
古亮冷笑道:“与锦城公子为敌的人,必无活命,古某当相见你等于地下!”
那老叟纵声大笑道:“你在做梦,一则余东藩不知你们身丧何处,再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至于他们两人早就鸿飞无踪了。”
说着一掌印古亮胸前。
古亮声都未飞出,两目一瞪,身躯似软蛇般萎颓下去,沈谦不禁一松五指,古亮倒地死去。
只听老叟冷冷说道:“你们赶紧走吧!急离西川,可保活命。”
沈谦一揖至地,道:“多蒙老英雄出手相助,只是在下还未能即时离开西川。”
老叟两道如电目光落在沈谦脸上,缓缓说道:“这为什么?”
沈谦答道:“在下来此访求一人,名唤公输楚,听说就住在这附近一带,老英雄可知其人吗?烦为指点。”
这老叟不禁一怔,面色变得十分阴森,但黑夜之间,两人却无法瞥得清楚。
只听那老叟诧道:“这就奇怪了,老朽世居在此鸣凤村数十年,就没听说过公输楚这么个人。”
两人不禁大为失望,面面相觑。
老叟目睹沈谦徐拜庭两人神色,暗暗疑虑。
但猛然念头一转,哈哈一笑道:“也许公输楚人不知,隐世埋名,隐居在这鸣凤村附近,两位指名访唔,必是受人指点而来,难道不能说出公输楚的居处?”
沈谦答道:“指点之人只说在这山洼中有一片大宅院,就是公输楚所居。”
说着,手指着前方远处有两三处灯火闪烁处,又道:“也许就是那片大宅院。”
老叟缓缓望了那面一眼,道:“那是张乡绅的居所,不过张乡绅为人八面玲珑,性好交游,说不定他能知道公输楚这人,秋心夜寒,老朽领二位去见张乡绅吧!”
徐拜庭一直没开口,几度欲出言,只恐还有锦城公子余党潜伏在此,又抑制下来,目光电扫四处。
沈谦望了徐拜庭一眼,忙道:“怎好相烦老英雄。”
老叟大笑道:“老朽心知两位必有急事,不忍见两位失望回去,稍尽绵薄,只求心安而已,来,老朽引见就是。”
说时,已行云流水般走出,两人随后跟去。
走得近了,隐隐见得那片院落甚广,傍山而建,崇轩伟阁,连云十里。
老叟疾行至宅门前,叩了数下兽环,轰隆隆两扇大门豁然开启,沈徐二人随着老叟走了进去。
只见一宽敞的石板大道延伸至大厅,两侧肃立着十数佣仆,面色诚敬,老叟也未说话,只疾行而入。
沈、徐二人不禁大奇,心说:“登堂入室,如入无人之境,这老叟与张乡绅究竟有什么关系,好像是他的家一般。”
不道两人惊疑,老叟进入沉黑大厅内,两人也飞步跨入,突闻咔喳一声,厅内大放光明,如同白昼。
沈徐二人一怔,只见厅顶千百道珠光射出,深嵌厅顶凹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