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不出手照样还是一个死字。”
“朋友既敢说这大话,何不现身较量,吴辉接下就是。”
吴辉功行两臂,蓄势待发,寒电双目四处游扫。
两丈开外树梢起了一阵晃动。
一条黑影飘泻而下,宛如舒云逸浮,徐徐而落。
吴辉不待飘身落地,双掌呼地猛推而出,潜力劲风潮涌如山。
那人竟然哈哈一笑,掌心向下虚按,飕地冲霄而起。
拔上半空,突然一个翻身,双手齐出,十指如钩,挟雷霆万钧之势,往吴辉当头罩下。
吴辉心中一惊,知遇劲敌,身形后仰,急踹射出,一经闪开,又往前扑。
只见两条人影一合,手掌翻飞,转眼之间已拆了七八招。
两人手法都是奇诡怪异,快若流星奔电,掌带锐利劲啸,愈拆愈快,一沾即收,错综迷离。
月色之下,宛如千百条手影凌空飞舞。
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
吴辉冷笑道:“朋友,你这点艺业尚敢夸言置吴某于死,真是不自量力已极。”
那人哈哈一声长笑,疾快攻出三招,将吴辉逼开半步。
飕地“平步青云”而起,反身下扑,两手齐扬,打出二十四只蝶翼镖,六前六后,六左六右,滚旋旋芸袭,发出刺耳锐啸。
他打出的手法委实怪异,宛如蝶群攒飞,快慢不均。
令对方莫测何先何后,不知所措。
吴辉见他打出蝶翼镖后,惊呼道:“原来是你!”
那人冷笑一声,下扑之势一顿,改向往伫立掠阵之群匪扑去。
群匪大惊,喝叱连声。
刃光如泼水般向那人劈去。
吴辉那边深知蝶翼镖不可以劈空掌劈落,遇风自动变速加快,这无异自速其死,遂全身伏地往外滚去。
但谁知那人发镖之际,已料定吴辉必用“懒驴打滚”避开自己打出的蝶翼镖,并相准他避滚方向,二十四只蝶翼镖如影随形,疾如电打来。
吴辉翻滚之际耳闻锐啸之声愈发刺耳,不由胆魂皆落,急穿身振射时,肋下已被打中两支蝶翼镖。
一阵剧痛攻心,禁不住哼了一声。
跟着二十二只蝶翼蜂镖涌打在他的后胸四肢之上,喉中嘶了一声凄厉嗥叫后,喷出一口鲜血,伏地气绝而死。
那边群匪已被这人闪电身形掌势攻得手忙脚乱。
闻得吴辉一声断肠的嗥叫,更是但寒心惊,一匪手式缓了一缓,为这人一掌震飞手中兵刃,跟着一腿飞起,将匪徒踢飞至两丈外。
这人身手委实卓绝。
一腿踢出之后,突又疾如飘风般跃在另一匪身前,右手迅如电光石火般攫在一匪肩头,以匪作盾,一个“旋风扫落叶”之势,将其余猛袭而来匪徒的剑虹刃光逼开。
此刻,天边传来一声长啸,摇曳云际。
那人闻声立时窜出三丈开外,反身冷笑道:“如果不是我有事赶去,你们一人也休想活命,转知厉擎宇老贼,还是闭门思过,休生妄念为好!”说时,将手中攫着那匪徒甩摔至地,转身奔去。
去势如电,眨眼无踪。
群匪惊魂方定,趋在由那人摔落的同党一望,已然气绝,再一寻视吴辉死状之惨,心悸胆寒不止。
苏星标叹气道:“来人身手之高,只有堡主及诸家堂主可以对敌,我等幸免毒手,想是命不该死之故,现在吴副堂主已死,我等未免进退失据。”
另一人立时取出一物,向上猛掷,叭的一声,火花迸出,一道红色旗火冲霄而起,生出嗡嗡破空之声。
片刻,月色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