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钟大先生冷笑道:“这一剑本来可以取你性命,但我目的只是要教训你,不是要救你。”
“我一定会稳记着这一次的教训。”萧三公子冷应,转身举步离开。
没有人阻止他,锺木兰就更垂下头来,老太君当然高兴,但最高兴的还是朱君照。
“第二阵恒山派绝师太对武当陆丹。”朱君照随即以兴奋的语声宣布。
与绝师太步出同时,朱菁照悄然退下,追在萧三公子的后面。
小子也同时擒一柄剑捧到陆丹面前道:“拿着这柄剑,你应该放心的了。”
陆丹目光一落,转顾徐廷封,他看出这正是徐廷封平日所用的龙吟剑。
徐廷封与他目光接触,点头微笑,虽然没有说什么,那份关怀与鼓励已然在眼中表露无遗。
他心里一阵激动,走前去,拔剑出鞘朗声道:“武当弟子陆丹请前辈指教。”
绝师太目光落在龙吟剑上,冷笑道:“好剑只有在好手的手中才能够发挥威力。”
“晚辈一定会尽力而为。”陆丹仍然是恭恭敬敬的。
绝师太对陆丹也并无多大恶感,可是天性偏激,一想到以陆丹的修为根本不配用那样的一柄宝剑,心里不舒服,说话便冲口而出道:“百花洲论剑既是一份荣耀,也关系一派的声誉,武当派难道真的后继无人,不得不派一个无名小卒来献丑?”
陆丹虽然已知道绝师太的脾性,但话说到这样,亦难免有点生气,不再说话,左手捏剑诀,绕着绝师太移动脚步。
绝师太若无其事,背负双手,冷冷地看着陆丹。
朱菁照追到湖畔才追上萧三公子。
“你追来干什么?”萧三公子冷然回头,左肩以下半边衣衫已然被鲜血染红。
“我替你包扎伤口。”朱菁照便要撕下衣袖。
“不用了。”萧三公子伸手按住。
“你伤得怎样了?”朱菁照关心地问。
“不重,他应该一剑刺进我的咽喉,也省得我冉在人世间受活罪。”
朱菁照听着心里也难过,方待说什么安慰的话,萧三公子已挥手道:“你还是回去好了。”
“我就是不放心…”
“少许皮外伤,算得了什么?”萧三公子身形接动,掠上了湖畔的一叶轻舟,桨一扬,荡开去。
“师父,你保重”””朱菁照无可奈何地挥手。
萧三公子凄然一笑,催舟远去,朱菁照看着摇摇头,转过身,眼角便瞥见另一叶轻舟从柳树下穿过,荡向萧三公子的方向。
坐在上面的赫然就是那个蜡斋。
朱菁照没有忘记这个和尚,心念一动,立即奔回去。
陆丹的剑终于剌出,龙吟剑在握,他放心施展,武当派约两仪剑法到底是一绝,虽然他尚未到家,施展开来仍然有可观之处。
他的剑迫近,绝师太的剑才出鞘,当然是艺高人胆大,一面拆解,一面指点陆丹的破绽所在,听她说来,由第一招开始陆丹便已受制。
陆丹心中有数,明白绝师太所说的都是事实,这一战下来,得益不浅,却亦同时不免有一种面目无光的感觉。
他实在想绝师太几下子便将自己击倒,但绝师太显然并无此意,而他也竟然没有能力迫命绝师太这样做。
这已经是一种悲哀。
武当派难道真的已衰微到这个地步?在拜别掌门,启程前赴百花洲的时候,陆丹已经有这种疑问,到现在不由不承认是事实。
然后他想到了云飞扬,精神立时一霞,索性抛开一切杂念,尽展所长,但求虽败,只要尽了全力,亦无负武当派所托,亦相信只要云飞扬重出江湖,一定会再为武当派扬眉吐气。
无论他怎样施展,对绝师太来说并没有多大分别。应付得仍然是那么从容。
一直等到陆丹的两仪剑法施展至尽,绝师太才采取攻势,一剑抢进空隙,剑上内力一透,立时将陆丹震翻在地上,事实到这下子陆丹的力气已差不多消耗至尽了。
南宫世家的老太君就象是恐怕绝师太会再补一剑似地随即离座凌空跃落在陆丹身旁,龙头杖一横道:“胜负已分,师太手下留情。”
绝师太剑却已入鞘,冷笑道:“这般晚辈教训过便算了,哪里一个要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