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掩藏已无chu1 奋战以求生

秋雁chu了书斋，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突然发觉自己又已回到了佛堂前面。

竹哨声一下下传来，灯光下人影闪动，都是往庄院外院奔去，四五个锦衣武士从佛堂的院子里奔chu来，先后从秋雁shen旁奔过。

他们没有理会秋雁也没有接到阻止秋雁入佛堂的命令，他们就是埋伏在佛堂暗桩内的武士。秋雁目送他们一个个去远，不由亦有一zhong失落的gan觉，好一会，才继续往前行，走进佛堂内。

佛堂内的灯光没有熄灭，一切与像离开的时候并无不同，灯光照耀下，佛像宝相庄严，只是无情的yan在秋雁此时看来，更觉冷酷。

她在佛坛前面的蒲团上坐下来，双手捧着两颊，呆在那里。

竹哨声这时候已经灭绝，周围一片死寂，秋雁的思想却陷入一片空白。

脚步声忽响，珠帘开chu1，姜大娘从容走了进来，目光落在秋雁shen上，充满了悲怜的神情。

秋雁毫无所觉，目光呆滞，一直到姜大娘走到她shen前，她才突然惊醒，抬起tou望着姜大娘：“是你——”

“可怜的孩子！”大娘叹息。

“大娘。”秋雁亦叹息：“大娘一向对我最好，想不到也一直瞒着我，只是连爹也瞒着，又还能怪谁？”

姜大娘dao：“你都知dao了？”

秋雁dao：“爹也没有再瞒我，大概爹也知dao这个时候也再瞒不下去的了。”

“侯爷这样zuo，其实也是为了你好。”姜大娘一再叹息：“知dao得太多，对你并无好chu1！”

秋雁dao：“那最低限度，现在我心里没有这么难受，一切本来是好好的，突然间一下子全都改变了…”

姜大娘没有作声，秋雁笑了笑：“我不会怪大娘，绝对不会。”

“好孩子。”姜大娘伸chu手来，轻抚着秋雁的tou。

秋雁喃喃dao：“我就是开始就知dao了，还不是一样，zuo女儿的难dao还会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姜大娘悲声dao：“也许你能够劝服你爹爹。

“没有用的，爹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好像这zhong事，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够改变。”

姜大娘gan慨地dao：“他若是改变，天地会的人第一个要对付的也就是他。”

秋雁点tou：“天地会的势力有多大，我虽然不清楚，也不难想像得到。”

姜大娘凄然一笑：“只要想想他们竟然有足够的能力与朝廷对抗便已经清楚的了。”

秋雁看着姜大娘，微喟dao：“大娘其实什么都知dao，却是一直都瞒着我。”

“老婢是什么shen份？侯爷严令不许xie漏的事，老婢又岂敢违命？”姜大娘垂着tou，语声更加低沉。

秋雁把tou轻摇：“你若不是如此忠心，我爹爹也不会让你看守这座佛堂。”

姜大娘dao：“若非侯爷相助，老婢二十年前便已倒在仇人剑下，那还活到如今。”

秋雁dao：“大娘就是为了这救命之恩，甘心为nu为婢。”

“侯爷不是施恩望报的那zhong人，老婢这样zuo，完全是chu于本意，事实上除此之外，亦无栖shen的地方。”

秋雁接dao：“那你当然也希望我爹爹无灾无难，好好的活下去了。”

“这是不用说的了。”姜大娘目光转向堂中佛像：“可惜侯爷决定的事情谁也不能够阻止。”

秋雁轻“嗯”了一声：“爹的确很固执。”

姜大娘接dao：“也可惜侯爷在作chu决定的时候，小姐毫不知情，否则，也许能够…”

秋雁截问dao：“大娘是什么时候才知dao的？”

“在这庄院建好，我们要迁进来的时候。”

“那时候我就是知dao，也无能为力的了，是不是？”秋雁苦笑了一下，转问dao：“这座庄院的秘密显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个常护hua虽然已经被困起来，并不等于这件事已经了结。”

姜大娘点toudao：“庄院现在只怕已经被龙飞的人重重包围，常护hua若是到了约定时刻仍然不见现shen，龙飞的人说不定就会大举进攻。”

秋雁吃惊的dao：“怎会这样？”

姜大娘dao“那个常护hua据说在江湖上很有名，龙飞定必倚为得力助手，而且shen信他一定能够成功，才会让他进来，好像一个这样有用的人，龙飞又岂会不为之设想？”

秋雁急问dao：“以大娘看常护hua现在是否还有希望逃chu去？”

姜大娘dao：“有没有都是一样，龙飞若是肯定这是天地会的地方，一定会全力将之摧毁，以绝后患。”

“那怎么是好？”秋雁不由站起来。

“一战之外，别无他途，侯爷大概亦已决定玉石俱焚，所以才会下令备战。”

“方才那些竹哨声，就是备战的暗号么？”

“竹哨声一响。任何人接近这座庄院，都会被击杀。”姜大娘目光一远：“侯爷已经在准备龙飞的人来攻击了。”

秋雁接问dao：“这座庄院之内一共有多少人？”

姜大娘沉yindao：“千来人总有的，两边若是真的恶战起来，真也不知如何惨烈啊！”秋雁打从心底寒chu来，她虽然没有shen临战场的经验，从书中亦读到战场的残酷，这座庄院若是被辟为战场，不难会变成一片瓦砾、而龙飞的人有朝廷为后盾，后援源源不绝，始终会攻破这座庄院的。

姜大娘接dao：“时机未熟，天地会方面到时候相信也不会全力支援，侯爷孤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