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她召来。
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上官鹤仍然有救,但看到上官鹤的尸体后,却没有叫香芸去检视一下。
任何人都应该瞧出,上官鹤绝没有可能保存性命。
常护花看在眼内,亦不由皱眉,嘟喃道:“这是谁下的毒手?”
龙飞道:“江杰,还有他属下的一千马步兵。”
“江杰是——”
“将军李远的属下,职封偏将军,他们都是刑部尚书安永寿的心腹。”
常护花沉呤道:“安永寿以我们调查所得,乃是天地会的人,近年来他在努力招搅在职的文臣武将。”
“不错——”龙飞沉痛的道:“这也是鹤儿探知的秘密。”
常护花道:“鹤弟的身分秘密泄漏了么?”
“所以安永寿才会有今晨的伏击,上官贵安排鹤儿与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原是要从他们口中探知他们父兄投告天地会的秘密,一直以来,鹤儿都做得很好,但到底经验不足,想必在行动间被瞧出马脚。”龙飞微喟。“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秘密。”
常护花转问:“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龙飞道:“今天拂晓,鹤儿策骑走过长街,被江杰伏兵袭击,先中弩箭,再被乱枪刺杀。”
常护花耸然动容:“他们竟然一些顾忌也没有。”
龙飞道:“这大概因为他们有一个很好的理由。”
“是什么?”
“鹤儿串同安家总管邱诚盗取珍珠鞍,事发拒捕,只有杀。”
“珍珠鞍又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名贵的马鞍子,上缀三十六颗大小一样的珍珠。”龙飞-顿:“那只是一个名贵的马鞍子而已。”
常护花道:“鹤弟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今天佛晓…”
“他其实是约了安永寿的儿子安青云在夫子庙相会,据说安青云要告诉他一些事情…”
“这是陷阱,所以江杰他们才知道鹤弟必会在那个时个经过长街,当时他是必以为,安青云有事不能够到来,将东西交给邱诚…”
“绝无疑问就是这样。”龙飞冷笑:“而他们所以用邱诚,就因为邱诚是安家的一个总管,也这才可以令人相信珍珠鞍的被窃。”
“那个邱诚只怕亦难保性命——”
龙飞颌首。“死无对证,无论谁都会这样做。”
“鹤弟难道竟然毫无所觉?”’
“也许他不以为对方胆敢在京城大街上杀人。”龙飞语声一沉。“这之前也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常护花道:“对方所以选择这种地方,只怕另有目的。”
“这可以说是警告,也可以说是示威,”龙飞冷笑:“但无论怎样目的也好,这一次,他们做错了…
常护花道:“他们应该考虑到,这样做直接影响到我们这边的士气,为了不让投向我们这边的人太失望,我们不得不采取类似的报复行动。”
“不错!”龙飞语气更沉:“没有比这件事更重要的了,也所以着人立即将你追回来。”
香芸插口道:“义父已有了计划。”
常护花道:“要我杀什么人?”
香芸道:“安永寿。”
“也是暗杀?”
“可以这样说,而地方…”
“也是在大街之上?”
“这不足以表示我们的决心,说不定,由此反而引起更多的暗杀行动。”
常护花点头:“那选择什么地方,采取什么行动才足以令他们惊惧?”
香芸道:“义父的意思,似皇陵最是适合。”
常护花一怔,龙飞接说道:“九月初九午时,圣上将会在西郊皇陵拜祭先祖,王公大臣届时将会齐集皇陵上侍候,我们就在那个时候采取行动,当场击杀安永寿,以示我们的决心。”
常护花一笑,道:“果然是好地方,好计划!”
“义父也果然选对了人。”香芸笑接道。
龙飞的脸上亦终于露出了笑容,道“这件事,不比寻常,负责执行的绝不能有丝毫怯意。”
香芸道:“若是由御士之中挑选,见到那么多王公大臣,未动手只怕便已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