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敌,但结果仍是估计错误…”
大法师轻诵一声佛号。
楚轻侯沉吟著又问道:“师父,留侯若是到白云馆,究竟他们…”
大法师淡然一笑,道:“生死有命”
他的笑容显得很苦涩。
楚轻侯看在眼内,更放心不下。
大法师目光一远,道:“天命有数,强也强不来,轻侯,你也不必太担心。”
楚轻侯苦笑。
大法师目光更远,道:“芭蕉本不是命薄之相,这一次,却也要看他的造化了。”
楚轻侯一怔,急问道:“芍药和鳊蝠又如何?”
大法师轻喧一声佛号,道:“不可说,不可说…”
楚轻侯不由心头发凉,杨天亦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一颗心沉了下去。
不可说,是什么意思,他们现在多少明白了点。
大法师亦没有再说什么,放马奔了出去。
楚轻侯和杨天两骑左右相随,策马如飞,心头却如压千斤重铅。
前行一尺,白云馆更远离他们一尺,芭蕉他们的存亡也绝无疑问系在大法师的身上。
现在他们都已经无可选择。
黄昏逝去,黑夜终于降临。
白云馆外表逐渐灰暗,却又由月光下逐渐恢复过来。
古拙的墙壁,光洁的石阶,抹上了月色,是那么明亮。
月色凄冷,整座白云馆亦像是披上一层白云似的,白亮得令人心寒。
风很急,松涛声由远而进,骤然听来,就像是突然洒下的一场山雨。
堂中这时候已亮起了灯火。
灯火下怎么明亮,对于芭蕉却已经足够,他又在抄经,这一次,他拿起经书,细看了一遍,才默抄下去。
杨天的话对他竟发生了作用。
周围静寂无声,笔落在纸上,每一声都十分清楚,就像是饿蚕不停地在噬著桑叶。
芭蕉一向很少注意这些声音,只是今夜,不知不觉地留上了心!
他突然发觉这抄经的声音听来竟令人毛骨悚然,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但很快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踏破,芭蕉亦被脚步声惊动,回头望去,只见玉砚从内里走了出来。
玉砚一面走一面东张西望,好像在找寻什么,走到芭蕉身旁,忽然问道:“师兄,你可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芭蕉反问道。
“猫”玉砚往几下探头一望。
芭蕉奇怪道:“我们什么时候养过猫?”
“那当然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芭蕉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我有没有看到猫?”
玉砚一噘嘴“咪呜”的作出一声猫叫,道:“我方才听到猫叫声。”
“猫叫声?”芭蕉摇头道:“我可没听到。”
“就在这附近。”
芭蕉四顾一眼,道:“没在意,也许真的走了一只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