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虹冷笑,还未答话,司马长安已接道:“想不到一个好像你这样机灵的人,怎么连一个女孩子也骗不到。”
那飞虹一怔;“你胡说什么?”
司马长安笑道:“叶素落在我手上的时候,还是一个原壁的闺女…”
下面的话还没接上,他的身子已被那飞虹一脚挑起来,那飞虹怒吼声中,双环一阵乱击,到他的身子再落到桥上,已不成人形。
那些死士随即冲上桥来,桥有多阔,他们两人并排冲上,手脚便已施展不开,一个个的来,又岂是那飞虹的对手,那飞虹且战且退,双环硬拒来敌,以脚将皇帝反踢滚退,皇帝何曾吃过这种苦头,退不了一丈,已经口青面肿,一个身子到处都疼痛,就像已给拆开一块块。
那飞虹没有理会他,也不知道跟着应该怎样做。那些死士苦缠不休,他是绝不能脱身的了,而翁天义仍未加入,若说他竟能够将皇帝带走,就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只要他将皇帝放下,他要走却易如反掌,那些死士固然难以将他追及,翁天义亦不会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
可是他血战不退,也许因为他的固执,而对飞燕元宝七重天群贼的死、孙凤翔的断臂那一份歉疚当然也是一个原因。
不是他,孙凤翔他们根本不会做这件事,也根本不会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仍能好好地活着。
他痛恨盛北川,更痛恨自己,为什么竟然去违反多年的原则。
这之前,他从就不会将朋友牵涉入自己的事,往不会让朋友冒险,而他也不会上做那些不太了解的事。
去无条件为那些不太认识的人卖命。
对于盛北川,他认识得的确太少,对于政治,他更是一个门外汉,燕王登基天下百姓是否就没有好日子过?他不知道.现在他脚下这个皇帝再统治天下是否会一改此前的鄙陋风刁,盛北川竟然都能够令他们信服,甘心为他卖命,实在不简单。
一个成功的政客往往都能够担饰得很好,非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他其实是一个政客。
盛北川似乎一直都没有掩饰,也许他也是到尽头才发觉自己原来是一个政客。
若说错,他也只是做错了一点,不应该利用江湖人。
江湖人以血还血!
一个又一个死士倒下,那飞虹一身衣衫亦被鲜血溅红,眼亦红了起来,他仿佛又看到了飞燕、元宝及七重天的一群好汉,还有断臂的孙凤翔。
桥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那些死土似也被激发了兽性,疯狂继续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