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眼角同时瞥见一道剑光刺至。
那道剑光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的了,砍来的也正是他的剑。
孙凤翔用脚将剑挑起,左手一抄,咆哮一声,便向无极斩去!
无极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孙凤翔一剑刺实,第一二剑紧接劈出,人如疯虎,剑亦疯狂乱劈,那飞虹亦自咆哮着双环击至!
无极一个身子在环剑突击之下东倒西歪,骨碎声寒人心魄,血肉横飞;孙凤翔那片刻也不知击出多少环、多少剑,到无极倒下的时候,已完全不成人形。
孙凤翔疯狂地又斩了几剑才将剑插下,穿过过无极的身子,直没入柄。
无极这时候已经是一个死人,那飞虹是第一个发见,第一个回复自我,看了看无极的尸体,目光一转,奔向飞燕。
血仍然从飞燕眉心的血洞涌出来,飞燕鲜红如朝霞的娇靥已变得如白纸一样。
那飞虹跟一膝,抱起了飞燕的尸体,将自己的脸贴上飞燕的脸。
飞燕的睑一片冰冷,那飞虹那刹那有如置身冰窖之中,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一颗心却变得麻木,什么感觉也没有,眼睛亦仿佛变成了冰珠子。
没有泪,他的泪已与心凝结,飞燕对他的重要,有谁能明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凤翔突然冲了过来,一声“妹妹--”语声嘶哑苍凉得难以言喻。
他也跪下来,突然一把抓住了那飞虹的肩膀,道:“元宝一定是发现了轿子里坐着的是无极才没有追上来,那现在他一定是去追前行的两顶轿子了。”
那飞虹茫然点头,孙凤翔接道:“魏初老奸巨猾,元宝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一追上去就会坠进魏初的陷饼,你快去救他,将皇帝抢回来。”
那飞虹仿佛没有听清楚,呆望着孙凤翔,孙凤翔一急,猛一把将那飞虹推得翻倒地上。
他这一推那飞虹仿佛清醒了许多,一下坐起来,伸手又要去抱飞燕的尸体,孙凤翔伸手截下,悲痛已极地嘶声道:“你不去,飞燕是白送了性命,死也不瞑目。”
“我去!”那飞虹一咬牙,终于站起来。
“快去!”孙凤翔挥手催促,这个时候,他仍然心悬元宝的安危。
元宝又如何?
陷阱不错是陷阱,倒是元宝一伙布置在树林中,只等魏初一行人踏进来,他率众抄路,意在魏初,很快便布置好一个简单而有效的陷阱。
孙凤翔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然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轿子里坐的是无极,相信他也不会走到这儿来,他虽然贪财好色,到底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何况他与孙凤翔情同手足,乃生死之交。
魏初一行眼看快到了,显然并无所觉,眼看便要踏进陷附,元宝暗处看见,哪能不乐得直搓手。
同行的是无极的两个弟子宫南、高立,俱都换上了一身侍卫的装束,混在侍卫当中,进入树林中的道路,才走在前面。
他们一路走来,步步为营,眼看快到出口,才松了一口气,却就在这刹那,泥土飞扬,一张巨网突然在地上破土而出,前行宫南、高立二人冷不提防,一齐坠进网中,给吊起来。
两人身形欲起,却完全没有着力之处,挥剑砍去,那张网却是牛绳子结成,才削断一条,网已收缩,几个山贼随即左右窜出,狼牙棒击下,可怜人被困在网内,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活活给击毙。
后面的侍卫正要抢救,两旁却有乱箭射来,立时倒下了近半,群贼即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喊杀连天!
魏金鹏面色大变,急忙枪在第一顶轿子之前,一面大呼道:“保护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