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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靖相问:“这七人,就是上一代神州江湖最为拔茁出众者?”
“以二十年一轮为一代来说,他们的确是无愧于天下第一的誉语。就算在如今来说,他们也仍然有天下第一的资格。”燕孤鸿大赞七人。
翔靖相诧讶地看了看燕孤鸿,道:“我还以为拥有天下第一称誉的人,心中就容不下其他的天下第一呢。想不到,你天下第一刀的心怀,竟会如此宽阔!”
燕孤鸿潇洒一笑,不以为意。
翔靖相默思片刻,复又问:“你说的深意,指的是不是生活、生存与生命的区分?”
“可以这么说。”
“…”翔靖相还是一脸的茫然。
燕孤鸿右手轻叩翔靖相的脑袋。“想清了?”
“没有。”翔靖相愣愣地摇了头。
“对‘隐者’无名来说,生存并不是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事。”
“生存不是最重要的事?”
“你该可以体会。”
“为什么?”
燕孤鸿陡地气猛无俦地道:“想想看,我的刀与梦!”
“刀与梦?”
“在我来说,刀道代表了我生命里最炽烈的追寻与探索。它凌驾在生活与生存这样的现实层面之上,几等于我的生命本质。刀的冷与梦的温柔奇绝的结合着,于我的生命晕散着最灿绚极辉的芒华。我的刀,就是我的梦。它燃着我的生命,从有到无,从无到有,一切生生灭幻,都在如意之间。没有任何的束缚,没有任何的捆绑,惟有无尽的自由相伴着。我的刀,就等于隐者无名的情。我用无情血刀入道,他由有情人间入道。我的道,是要极尽天地宇奥之秘。他的道,是要穷尽一生一世的情忆,来追怀他心中的女子。然而如今,他老了。
他逐渐忘了她,所以…”
“等等!你怎么知道?”
燕孤鸿酒然道:“很简单。这是我们的约定。当他丧失了继续留在人间的需要时,当他有必要毁去应承她的诺言时,当他开始傍惶于对她的想念时,他就会来找我。那时,我将用我的刀。我将用我的横虹刀,将他的生命夺去。而他也会使上他的柳剑。我们将因他的心死,而战上一场绝厉的斗杀。这就是,我们的协定。”
“那方才,你们真是生死相搏了?”翔靖相不能置信。
“正是。方才,我们的确要用生命的存在与消灭,来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只可惜,碧月夜让他想起他的妻,他的求死意念也因为如此而登时稍减,使他至少不愿在碧月夜面前与我生死决斗。而我从不滥杀,只有肯用生命与我相博的人,我才会毫不留情的夺下他的命。
他既已无决意,我的刀挥来也是无味。我们对击几招,便已清楚对方的状况。此战不打也罢,这就是我们瞬息间取得的共识。”
“但‘隐者’无名的身上,除了弥漫一股死气外,也还有一种虽是苍老但仍是厉霸的杀气啊!”“那是当然。他毕竟还是‘隐者’无名。即使,无法放下所有来挑战,我的刀与生死,但是,天下间依旧还有许多雄杰,可以供他一战求死生。此刻的他,想必是恨不得将整个武林翻反吧!他对江湖的恨,虽已淡薄。但无可讳言的,还是存有相当程度的憎厌。轰轰烈烈的一战,必然是他现在所最想望的。如果,异域真有一场大混战的话,那么他的死地也就了然可知。”燕孤鸿毫不避讳地说。
翔靖相很快地接着道:“那么,我们需要走上一趟罗?”
“哈哈!”燕孤鸿很是愉悦地笑了。
真是个聪明的小子呢!
烈易玄身形疾展,务求速战速决。他手一后探,玄流棍身乍现。烈易玄一声长吟,紧握玄流的双手陡地急转,棍影漫天而起,凌厉地砸向前扑的喽罗。
“啊!”惨呼声不绝于耳。
才一眨眼,所有袭往烈易玄的人,全部倒地,昏厥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