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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极致。他已臻到气御灵神,功发芒显的至高境界。
独孤寂心身内的真气,也正一波波烈猛地突升着。
在这一刻,他竟真的想和司徒千秋一分高下。
独孤寂心省视自己体内,已沸热得难以抓抑的焚血。
他的心与他的手,都渴求与司徒千秋决死生。都那么的渴求!
不管未来、过去,甚至现在。他只想一战,存这一刻。
他很想放手一博在这一刻!所有的成败得失、责任原则,都想抛之不顾的现在的这一刻。
他想战!
人间的苦、痛、哀伤、快乐!
为什么,会有这些令人迷惑、苦恼的感觉?为什么?它们为了什么而存存?人类又为什么会拥有它们?
如果、如果,没有这些,人还会不会是人?
在生死之间,有什么?生,是什么?死,又是什么?这是他汲汲追求答案的问题。他想知道这些问题后的真相。他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惟有明白这些问题背后的真实,他才能解除疑惑。他也才能更加坚决地跨出红尘,或跺入杀戮的人世。
因为想决定,所以想知道。
独孤寂心的人与剑,就这样踏入武林,为的是,师父的托付,以及关于自己的迷思的探索。
为了师父,也为了自己,独孤寂心都没有道理,不走进江湖。
于是,如今的他,己陷进杀与被杀的一线间,再不能孤寂两自由地来去。
独孤寂心看着司徒千秋那历如神电的目光所涌出的汹涛澎湃的战意。
独孤寂心不禁痴了。
因为,司徒千秋双眸射出的坚定无悔的绝对信念。
独孤寂心不由得忘了所要追寻的答案。
生死就生死。
胜负就胜负。
悲欣就悲欣。
这些又于他何干?
如今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一个很简单的念头:他要打倒这个人。他要!
他,一定要打倒这个人。
今生无憾的打倒!
想必,司徒千秋也是这样想的吧!
司徒千秋的“江山裂”震撼莫匹地硬抵住独孤寂心的浩大剑气。
独孤寂心手一例,心剑偏往一旁,剑气一转,又刺往司徒千秋。
司徒千秋双肩一耸,双掌蓦然击出。又是两道至刚至强的狂飙,冲出迎上独孤寂心的掌劲。
“碰!”
毫无花巧的击撞!
独孤寂心飘身荡了开去。
司徒千秋则蹬蹬连退三步。
独孤寂心斜身侧飞,右足于空中,虚划一圈,往内一引,震飞的心剑,随即沾附脚上。
独孤寂心再一大旋身,心剑也在虚空间,切开一道圆弧“肢脉”之“圆芒星杀”直扑司徒千秋。
司徒千秋仰身、抬腿。他右脚连出三腿,蹬开心剑,卸去可能侵体的沉重剑气。
乍合又分。
两人各往两方纵去。
司徒千秋甫一着地,人又立即扑上。他两掌划圆,圈合,那种独特、如漩涡般的至刚力量,复又扬起。
独孤寂心冷眼一瞥,左足沾地复起,右脚带着心剑,袭往司徒千秋。心剑从他的脚下标出,平平削向司徒千秋的大腿根。
司徒千秋双掌一翻,沉雄的劲气,倏忽增强,猛然压下。
独孤寂心右脚轻轻颤动,心剑舞开圆芒,化掉如山般重厚的霸劲。
一顿一放后,心剑气势更升地,再冲往司徒千秋下击的劲力。
“蓬!”
两人又合又退。
独孤寂心持剑斜指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