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秀山暗自凛惧,萧福施出最厉害的一招。
萧福这时却有心给白秀山个台阶儿下,笑着说道:“白大侠可愿再坐片刻,萧福还有事相商。”白秀山恨恨归座,商五洲却侍立恩师身后戒备。
萧福似是得意至极,笑着说道:“冰玄和鲁达,自昔日得废生还,性格反常,暴躁至极;除对少主人不敢违逆外,任何人也休想能够…”
白秀山冷讽地接口道:“他俩总不至于忘恩负义,对你反齿吧?”
萧福只是淡笑不答,白秀山接着说道:“冰玄老人和鲁达,本是死敌,双双施展‘寒蛰神功’而互中暗算偕死;岂料被你救治得活之后,竟然一变本来势同水火绝难两立的面目,成了患难相扶、生死相共的好友。萧福,难怪你说他俩性格反常了。”
“不过白秀山却有些怀疑的地方,小徒由楚零相伴,途遇萧珂和你们的时候,他就发觉鲁达及冰玄老人,迟钝拙鲁,灵智似已失,不类生人。萧福,如今想来,当年救护他俩的时候,你必然做了手脚!武林中自有规戒,虽然并无约束和成章,但却无人胆敢故犯。你趁人无法争抗之时,救其活命而迷其本性为己所用,是犯江湖大忌。目下似乎无人能够管束或质问你,不过除非你再也见不到我那盟兄,否则…”
萧福却正色接口道:“萧福种种安排,都是为我那老恩主,任何事或任何人,也休想阻拦于我。至时萧福自有陈诉,老恩主谅我,必不探究;否则萧福虽死于老恩主面前,亦所心甘情愿,这点白大侠勿须代我不安。”
白秀山虽恨萧福种种偏见,但对他始终念念不忘老主人的忠心和诚意,却是十分敬佩。此时他又乘机问道:“如此说来,你在冰玄老人和鲁达身上,果然做了手脚?”
萧福知道上了当,但他也够狡猾,不否认也不承认;正好奚瑞带着手下人携来酒菜,萧福立刻改变了话题。他坚请白秀山师徒上座,白秀山略加思索,也就豪爽的入了座;直到酒饭用罢,才又开始了勾心斗角的谈话。
萧福命人撤去残席,重换香茗,突然问道:“涵龄道长去太白谷何干?”
白秀山蓦地一惊,却面不改色地说道:“什么?涵龄到太白谷去来着?”
萧福一笑道:“您不知道?”
“没有听说。”
“道长他去太白谷,根本上就犯了错误,商少侠不是见过太白四位姑娘了吗?她们和少主人是道义之交。”
萧福本想话里引话,要白秀山无意中说出点内情来,谁知道白秀山根本不开口;他无可奈何又接着问道:“白大侠您可能推测出来,事情我还是听你说出来才知道,缘故用意和经过,我自然无法推测,这件事最好是问他自己。”白秀山话等于白说,不露丝毫口风。
萧福却冷冰冰地说道:“可惜道长他不肯说。”
萧福轻描淡写的这一句话,却吓了白秀山一跳,心中反复不停地滚转着一个意念,半晌,他试探着说道:“不会吧?道长一向无不可告人的事情,何况太白谷也不是什么不可去的地方,他又何必隐瞒?”
“是呀!萧福也觉得莫名其妙。”
“是谁问过道长来的?”
“先是他们盘问…”
白秀山再次受惊,接口问道:“盘问?你是说他被…”
萧福不容白秀山的话说完,就接声道:“后来我好不容易赶开鲁达他们,自己向道长再三解释,然后很诚恳地问他去太白谷的原因,他就是不开口。”
“萧福,涵龄人呢?”